第(1/3)頁 卻說薛仁貴在得到皇帝的旨意之后,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將安東都護(hù)府的相關(guān)事宜托付給李謹(jǐn)行,同時還按照李顯的囑托,令長子薛訥和參軍楊思齊加強(qiáng)戒備,之后便乘坐快馬前往洛陽,薛仁貴不愧為大唐勇將,體格健碩異于常人,這一路之上不眠不休,途中累死了六匹好馬,只用了四天三夜便來到了長安。 薛仁貴到了長安的時候,正是大唐咸亨元年的四月初八日深夜,而第二天恰恰是黃道吉日,有利于出兵征戰(zhàn),而這時士兵們也都早已集結(jié)完畢,所以薛仁貴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決定第二天就起兵,所以他不顧勞苦,連夜便向高宗上書,稟報第二天的出征事宜,高宗當(dāng)時也沒有休息,正在苦等薛仁貴的消息,其實(shí)他知道用四天三夜的時間讓薛仁貴就這么跑回來,確實(shí)難度太大,可是沒想到薛仁貴竟然真的來得那么快,那么及時,頓時心中大慰,對薛仁貴很是夸獎了幾句,這才下令大軍在第二天就出征。 薛仁貴之所以不辭勞苦的這么去做,本來是因?yàn)榍胺杰娗榫o急,耽誤不得,可是作為他的副手的左衛(wèi)將軍郭待封卻是對此深為不滿,這并不是說他沒有準(zhǔn)備好,而是覺得薛仁貴有意在抖威風(fēng)。 “哼,這薛仁貴是個甚東西?當(dāng)年不過是和我平級而已,他只不過是撿了李績那個老東西的現(xiàn)成便宜,這才獲得大功,被封為右威衛(wèi)大將軍,如今見到昔日同僚,不說謙虛一下,竟然如此狂妄。嘿嘿,我郭待封可不是好惹的,當(dāng)年吾父縱橫沙場的時候,還不知這廝身在何處?我父子兩代為將,在朝中所集聚的人脈遠(yuǎn)非薛仁貴這個山野村夫所能相比,吾這是看在圣上的面子,方才屈居其下,不過他想要我聽話,卻是癡心妄想而已。” 郭待封滿腹牢騷,喝了不少悶酒,直到三更方才入睡,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竟然誤了時辰,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一邊跑,一邊穿戴甲胄,氣喘吁吁地來到了校場。 這時候三軍將士皆已齊聚,數(shù)萬人獨(dú)獨(dú)等待郭待封一人,饒是他臉皮再厚,也不由得臉色訕訕,強(qiáng)笑著對薛仁貴和眾將士道了聲歉,便欲站回自己的位置上。 卻突然聽得一聲大喝:“郭將軍,十萬大軍等你一人,竟還嬉笑自若,爾這副大總管便是這般當(dāng)?shù)妹矗俊? 郭待封一聽這道聲音,便知是薛仁貴,雖然昨天夜里他在自己營中可以肆無忌憚的大罵,可是今日理虧在先,也不由得心中慌亂,抱拳說道:“末將昨夜睡得遲了,今早有些頭痛,故此來遲,還望大將軍海涵,末將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以后絕不會再有此事,若有違逆,大將軍自管處置,末將毫無怨言。” 卻沒想到薛仁貴絲毫不理會郭待封所謂的苦衷,面色如霜,冷冷看了他一眼,隨即便下令道:“哼,吾奉皇命,提軍十萬進(jìn)擊吐蕃賊子,如今大軍尚未開拔,爾便率先遲到,若不懲戒,何以約束三軍將士?軍法官何在?與我拉下去,重打三十軍棍,以儆效尤。” “嗯?吾已認(rèn)錯,今早之事又的確并非有意,大將軍何必苦苦相逼?”郭待封一聽薛仁貴要懲罰他,頓時感到怒不可遏,但他還是盡量隱忍,語氣平緩的說道。 卻沒想到薛仁貴所回應(yīng)的只是一句話:“吾乃行軍大總管,違吾法度,自然不能輕饒,否則又如何能夠約束三軍將士,吾故知郭將軍另有隱情,然賊法度便是法度,只要有人違背,便會受到懲處,任何人都不能例外。軍法官,還愣著作甚?速速命人將郭待封拖下去行刑。” “好你個薛仁貴,吾給你臉面,你卻偏不要,哼,休要以為你是行軍大總管,吾便甘心受此奇恥大辱,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報此大恨。” 郭待封對這薛仁貴破口大罵,卻依然無法阻擋那些行刑將士的用刑,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打了三十軍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