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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心殿內(nèi),崔逸忠欠著屁股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一副便秘的表情,聆聽陳帝圣訓。
負責廷杖的侍衛(wèi)雖然得到授意要點到為止,但當著滿朝文武,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太過敷衍,所以宰相大人的屁股蛋子,至今還紅腫未消。
“此次大軍西征,所費錢糧頗巨,童太尉的辦法雖然劍走偏鋒,但也確實解了朕的燃眉之急……只是……讓你受委屈了……朕視你為股肱,有些事,交給其他人去做,朕也不放心……”
崔逸忠聽了陳帝推心置腹的一番話,心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聲道:“為陛下分憂,乃是臣分內(nèi)之事……陛下但有吩咐,臣愿肝腦涂地!”
陳帝指尖輕叩螭龍鎮(zhèn)紙,目光掃過崔逸忠低垂的官翅,說道:“知夏的滄浪訣,如今練到第幾重了?”
隨著聲音響起,案上的青玉筆洗泛起漣漪。
崔逸忠袍袖無風自動,腰間魚袋輕顫,感激道:\"蒙陛下賜《九轉(zhuǎn)玄功》,犬子重拾信心,已突破至合道境……府中有幾位合道境的成名高手,已然不是犬子對手……”
他額角細汗洇濕花翎,袖中手掌緊扣地面,正抵御著帝王威壓。
“起來吧,坐下說話……”
隨著陳帝聲音響起,崔逸忠如蒙大赦,爬起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在椅子上。
“進境太慢了點……縱劍門的劍冢秘境三十年開啟一次,如今只剩兩個月的時間……”
陳帝手指在茶盞中蘸了點茶水,揉了揉眉心,面色有些疲憊,說道:“朕準備派知夏前去,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大機緣……知夏若能在劍冢秘境中勝出,得到縱劍門的鑄造術(shù),朕……賜侯封爵,保你崔家永世富貴,與國同休……”
崔逸忠心中又驚又喜,拱手叩謝:“陛下天恩浩蕩,臣回去督促犬子,日夜勤修苦練,定不負陛下所托!”
崔逸忠走后,陳帝站起身,負手走到殿門前,望著沉郁角檐下的明亮陽光,忽覺煩躁,喚過太監(jiān)趙德祿,陪同邊走邊散心。
“馬祖德稟報說知行院的人每日只是修行,龜縮不出……你說他們膽子小吧,他們竟然敢收留朝廷的欽犯劉犇……哼,魏知臨倒是真能沉得住氣……”
樹蔭斑駁,灑在陳帝的明黃龍袍上,他步履穩(wěn)健,穿過紅色宮墻,走在盛夏的光陰里,這一路行來,所有的太監(jiān)、宮娥看到,紛紛跪倒在一旁。
“陛下圣明!”趙德祿氣喘吁吁的跟在后面,悄悄擦了擦額頭的汗。
“德祿啊……假如韓宗旺單人闖宮,要把朕這個君也給弒了,若是國師還在,你說……他會救朕嗎?”
陳帝突然頓住腳步,發(fā)問道。
趙德祿嚇得一個激靈,正發(fā)愁怎么回答,陳帝自顧自道:“他會的……他一定會救朕,因為他是那個知行合一,向人間借朝暮,塵滿面心如故,是非功過留待后人書的李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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