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在人間 第二章 :怪人-《書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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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陽城內(nèi),青石板路之上,一個(gè)白衣少年緩緩走來,只見其身長八寸,面白口紅,風(fēng)姿特修,玉玉瀟瀟,步子不緊不慢,卻也衣帶微飄,有如輕風(fēng)過松,手中一把鋼骨折扇,聚頭散尾,搖曳胸前。
這個(gè)書生氣的人,正是蕭何,耳聽得不遠(yuǎn)處一片噪嘩,蕭何舉目望去,聲音是從那酒樓上傳來的,蕭何于是緊走兩步,起身飛躍于酒樓之上,選個(gè)在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此處乃是酒樓頂層的露天閣樓,人們正圍著兩個(gè)老者,無人說話,似乎是在等什么好戲。
其中一人一身黑色勁裝,鐵青色的臉上,目露獰光,盤坐于木椅之上,面前桌子,已然成了兩半,顯然是方才與人拼比氣力所致。其面前有一個(gè)衣衫襤褸的老者,靠著木柱坐著,手里拿個(gè)大葫蘆 ,正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嘴里灌著,只見他面色紅潤,胡子拉碴,蓬頭垢面,一身的酒氣,每喝下一口,便會對著這黑衣老者嘿嘿的笑上幾聲。
此間,仍然無一人說話,只聽得樓下又是一片喧嘩,“蹬、蹬、噔”的上樓聲音,十幾個(gè)捕快便上得樓來,看熱鬧的人們暗道不好,怕是要招惹是非,便慢慢散開,往樓下去了。這樓上只剩下兩位老者,還有蕭何和剛剛上來的十幾個(gè)捕快。
為首一人手握腰刀,對著黑衣老者喝道:“癲魔,你這老賊竟然敢在我管事的地方鬧事,識相的就不要反抗,速速跟我回去蹲大牢,要不然,你這把老骨頭今天怕是要命喪于此了!”
蕭何心中一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兩位老者定非等閑之輩,定然是武林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想到此處,蕭何卻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這些捕快未免太過愚笨,你們哪是他的對手,怕是被升官發(fā)財(cái)沖昏了頭腦!”
黑衣老者斜眼看了看這為首的捕快,左手一抖,將氣力注于指間,提于腰際,漫不經(jīng)心的向外一彈,一個(gè)瓷碗應(yīng)聲碎了一地,那個(gè)破衣爛衫的老者出聲了。
“喂喂喂,堂堂癲魔,竟然要動手殺這幾個(gè)小捕快,不怕丟了自己的名聲么!”原來,這個(gè)碗便是他扔出來的。
“幾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嘍啰,你救他們干嘛,你個(gè)老不死的!”癲魔氣急敗壞的說道。
“哈哈哈哈!”這破衣老者大笑一聲,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我是老不死的,那你是什么,說的好像你比我年輕一樣,老烏龜!哈哈。”
聽到這里,蕭何不禁也噗的笑出了聲,癲魔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臭小子,你笑什么?”
“哈哈,晚輩沒有不尊之意,只是實(shí)在好笑,前輩莫要見怪!”蕭何回道。
“你就不怕沒命再笑么?”
“干嘛干嘛,你癲魔真是大度,剛才要?dú)讉€(gè)小捕快,這會兒莫非還要?dú)⑦@小娃娃么。”破衣老者說著話,也向蕭何望去,從頭看到腳,唯獨(dú)在看到蕭何手上的戒指時(shí)眉頭皺了一下。
癲魔便不再出聲。
捕快不知是怎么回事,看這幾人聊得熱鬧,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覺得自己似乎被玩耍了,一時(shí)惱羞成怒,拔出腰刀便向這癲魔砍去,其余幾人也是緊緊向三人圍來,不等癲魔出手,破衣老者手中酒葫蘆向地上一震,十幾名捕快便飛摔了四五米,仰面朝天的,為首一人還欲起身,破衣老者厲聲道:“看你這意思,是想以身殉職了?”
捕快聽到這里,心里才知道害怕,口中喊了一聲,“我們走!”便領(lǐng)著十幾個(gè)捕快落荒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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