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奴......”她差點頓住,“奴婢......”她死死抓住許鶴儀的手,生怕他松開。 “二弟,皇祖母棺槨前,不得無禮。”許鶴儀聲音冷下來。 許之洐笑笑,唇邊揚著幾分譏諷,那沉頓陰郁的目光盯著姜姒,到底不曾再說什么。 燈枯焰弱,人寂影殘,長夜將盡。 許鶴儀的身子未曾調養好,如今又守了大半夜的靈,涼雨寒氣入侵,終是忍不住捂住胸口咳了幾聲。 姜姒下意識地去撫住他,“殿下累了,不如去偏殿歇息。” 許之洐冷笑道,“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大哥仔細了。” 許鶴儀聞言又咳了幾聲,他站起身來,踉蹌了一下,姜姒忙攙住他,“多謝二弟提醒了,孤亦有一句話贈與你。” 許之洐深邃的雙眸十分陰郁,“請講。” “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許鶴儀臨走前別過臉瞧他,面色平和沉靜,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緒。 “這句話我暫且收下。”許之洐隨之立起,“只是,我有幾句話要問姜姒,不知大哥可愿?” 姜姒兀自回眸看她,從容的臉色掩不住那雙眸子里的驚慌。那無助的驚慌恰恰落進許之洐幽深的眼底,他盯著她便邪佞地笑起來。 她那雙攙著許鶴儀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緊。 “有什么話,不妨天明再問。”許鶴儀咳著,按住姜姒輕顫的手。 “不,”他又補充道,“阿姒是我身邊的人,與你無話可說。” * 許鶴儀的身子到底是未醫好,夜里又著了涼。雖在偏殿小憩,喝了藥,終是昏睡過去。 姜姒守在榻邊,看著許鶴儀俊美無儔的面龐,便是睡著了,眉頭亦是輕輕蹙著的。他醒著的時候,總是克制自己,不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反倒是睡夢中又不知在憂心什么事,姜姒忍不住伸出指尖去輕拂他的眉頭。 若可以的話,這輩子呀,真想就這樣待在他身邊。 她伏在榻邊,見外頭雨還沒有停,曦光微露,已是破曉時分。姜姒困意襲來,卻遲遲不敢睡去。 許之洐尚在正殿守靈,她怕他再做出什么事來。 但他果然還是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