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回到位于西三條胡同的秦家。嗯,院子里有人。是李壽敏大侄子。被困在陣里了。迷陣之中。李壽敏很尷尬。他居然被一個晚輩的陣給困住了。他是誰,名滿天下的劍仙。得盡快出去。要是被秦操撞見,就丟死人了。“誰在陣里”秦源的聲音響起。李壽敏假裝沒聽到。等秦源打開陣的時候,我趁機熘走。神不知鬼不覺。他心想。轟隆隆。大陣緩緩退去。就是這個時候。休!李壽敏駕馭著劍光,倉促飛了出去。秦源假裝什么都沒看到。過了一陣。李壽敏施施然來到秦家門口。“秦操,開門”嘎吱。秦源打開門,笑道:“是李叔啊,聽說你被人從總盟主的位子攆了下來”回來的路上,他聽不少人議論這事了。這事怎么說呢。李壽敏的威望太高了。大家更希望把李壽敏放在神壇上,而不是總盟主的位子上。“怎么說話呢”李壽敏氣得吹胡子瞪眼,道:“不讓干了正好,反正也沒什么意思”“請進”步入一臉亂糟糟的院子之中。“怎么這么亂”李壽敏嫌棄道。不是你個魂澹弄的嗎。秦源在心里罵了句。李壽敏掃了一眼院子的陣法,假裝不經意的問:“你院子的陣不是普通的迷陣吧”“是普通的迷陣,我從路邊攤買的”秦源回答道。李壽敏心中冷笑。胡說八道,路邊攤的東西能困住老子。秦源手一揮。石桌上出現了茶水。“坐”兩人閃現過去,坐下。李壽敏喝了一口茶,想起剛才的糗事,決定糗一下秦操,他笑道:“稼軒的天賦是煉器,楊友麒的天賦是修煉,你的天賦是什么”秦源手想了想,一臉真誠的說:“有錢”之前他在天海關,利用孫添翼的地圖狠狠的撈了一筆。伏擊圣皇的時候,又在圣皇身上狠狠的撈了一筆。加上之前的收獲,這顆星辰上比他富裕的找不到幾個。《諸世大羅》李壽敏沉默了。以前不是修士的時候,銀子困擾他,現在靈石困擾他。他一輩子就沒有錢過。“李叔接下來有何打算”秦源換了一個話題。“我打算閉一次長關”大敵全部消失,同代人幾乎死光,李壽敏對世間已經沒什么留戀了。秦源點頭。修行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掠奪,一種是閉關修行。李壽敏是后一種。“這是我的御劍術心得,給你一份”李壽敏遞出去一份玉簡。秦源接過,沒有立即看。就算李壽敏也不能完全信任。誰知道李壽敏有沒有被誰暗中控制住。給他下毒。剛剛死去的圣皇再跳出來。秦源都不會驚訝。意外見得多了,早麻木了。“幫我好好照看稼軒”李壽敏嘆氣道。一想起孫子他就頭疼,一門心思撲在煉器上。怎么說都不聽。要不是他對男女之事沒興趣了,一定再練一個后代。“我會的”秦源點頭。就是李壽敏不說,他也會罩著李稼軒。“對了,我給你說了一門親事”秦源猝不及防之下,把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被噴了不少水的李壽敏皺了皺眉頭道:“終北山的梅溪仙子聽過嘛”秦源心說何止聽過,神龜雖瘦,猶有莖濕了不知道多少回。“你不愿意”“不愿意”“那算了,走了”李壽敏喝下一口茶,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秦源望著李壽敏遠去的背影。希望下次見面,不是在墳頭上。當然,是也沒什么。生生死死,秦源早就看開了。已經死去的老友們:“廢話,死的又不是你”幾天之后,李壽敏離開了京城,去向不明。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消息傳遍了天下,平等佛帶著信眾離開了起源星,據說平等佛臨行前發下了大宏愿,要把信念傳到整個宇宙。一個時代落幕了。于是,一年后。秦源又多了十年法力。實力距離深海之中的大恐怖們,又靠近了一分。秦源心安了不少。深海之中的大恐怖們集體后退:你不要過來啊。片刻后,秦源來到歲月靜好的欽天監。那個一把年紀了的誰誰,正忙著煉制延壽的丹藥延續壽命。那個誰誰正在拼命修煉,好像是為了報仇。那個誰誰居然在寫情書,追女人還要寫情書就離譜。……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苦大仇深,都是負重前行。秦源搖搖頭,一個閃現,來到李稼軒的房間外。后者正在撅著屁股煉器。明明壽元不多,明明修為不怎么高。卻心無旁騖的煉器。顯然知道自己不是修煉的料,認命了。在一旁看了一陣,突然覺得李稼軒的手法也就那回事。秦源微微搖頭。這李前監正就不樂意了。“你行你上”“我上就我上”秦源上去煉器。不管多高深的秘術,他一學就會,會搞不定區區煉器。然后,尷尬的事情發生了。煉制的出來的道兵比李稼軒差了一些。秦源感覺自己像一尊被推倒的神像。李稼軒嘿嘿笑了幾下后,問:“你這段時間去哪了”“去和妖怪打了一架”秦源解釋。從人的角度,圣靈是妖怪沒毛病。李稼軒腦補了在山里水里作惡的妖怪,好奇的問:“出了幾招”“一招”“這妖怪也太弱了”李稼軒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只能接五氣朝元境的秦源一招,頂多山海境巔峰。他帶上道兵,頂多兩招就能拿下。“確實挺弱”秦源認同的點頭。突然外面傳來了喧鬧聲。“你留在這里哪里都別去”“為何”拿起道兵的李稼軒有些不滿的反問。“你太弱了”秦源說完走了。李稼軒一臉扎心的表情。秦源又折返回來,將一封信塞到李稼軒手里:“情書別寫了”李稼軒愕然道:“我給梅溪仙子的情書為何在你手里”隨即,他明白了。他心涼了。他求之不得的梅溪女神,他的真愛,早就和秦叔玩在一起了。“還好,我還有美人師父”他滴咕了一句。他在早年,拜了一個擅長煉器的美女當師父。已經走到走廊的秦源,腦海里閃過一個胸懷偉岸的成熟女子。他和李稼軒的關系怎么說呢。他是李稼軒的叔爺,叔父,師公,假想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