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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空空大師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事實上空空大師也能看明白一切，只是因為踏天路到現在，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所以才讓他在明明知曉事情內核的時候，依舊會產生不自信，從而詢問陳道君，謀求肯定。

    道理很簡單。

    “壓身問心”毀的是姜麒麟，陳東調集氣運匯聚成氣運之劍，斬開雷光焦獄，保的也是姜麒麟。

    作為“主角”的姜麒麟，存在的時間越長，二者的對抗就會持續的越長，對天路的重壓持續時間就更長。

    而“主角”一死，“壓身問心”消失，陳東的氣運之劍也沒了保護對象，二者即使再有對抗，對抗的強度也會極速衰減。

    混亂戰場中。

    黑獄軍和信仰圖騰大軍的廝殺，與天路上的動靜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但現在，黑獄軍的每個成員都鉚足了勁，不敢有絲毫停滯喘息的念頭，瘋狂的對信仰圖騰大軍進行著捕殺。

    他們看似微不足道，卻是天路存在的基石。

    姜五爺一掌斬殺一頭信仰圖騰后，驀然轉身，就看到姜麒麟祭出了兩滴麒麟血自焚。

    他瞬間淚流滿面：“麒麟兒……”

    “夠了！”

    姜大爺的叱喝聲，如雷炸響，打斷了姜五爺的話。

    姜五爺悲憤轉身，直視姜大爺。

    姜大爺屹立在戰場之上，磅礴氣勁讓周遭天地都陰沉壓抑到了極點。

    他深吸了口氣，沉聲道：“這是麒麟兒自己的選擇，也是姜家的命數，陳東也兌現了他的承諾，一切都做的足夠了，也只有麒麟兒這樣的選擇，才能保住天路，讓陳東能夠繼續踏天路，不可再多強求了！”

    聞言。

    姜五爺泣不成聲。

    戰場上，其他幾位姜家人，也不再言語，而是奮勇捕殺著信仰圖騰。

    誰都清楚，人事已經盡到。

    現在大局如此，如果再強求，最終的結果是雞飛蛋打，姜麒麟自焚終止，或許也是唯一解開這死局的辦法。

    金色火焰繚繞。

    姜麒麟置身在火焰之中。

    他緩緩地攤開雙手，橫推向前方，最終在最前方合并在一起。

    無盡的火焰，在焚燒他身軀的同時，卻是快速地纏繞著他的雙臂，匯聚向雙手的位置。

    一切都只是彈指。

    “住手！”

    突然，陳東沙啞的聲音在姜麒麟耳畔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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