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風云 四十九 故人依舊-《逆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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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天航三人使計擺脫了黑衣行武使的追殺,而那黑衣行武使卻被誆進了密林,沒過多久便覺渾身燥熱發(fā)癢,難以忍受,不錯,正是余巳仁獨門毒藥“春意盎然散”。
黑衣人知是方才那些藥粉毒性發(fā)作了,只得原地運功逼毒,卻是毫無效果,脫了衣服摘了面具便去樹上蹭,卻被跟蹤在后的上官律看了一清二楚。
這黑衣人正是北周鎮(zhèn)武司之人,北蒼派出身的鐘賀,今年四十余歲,擅使軟劍,是堪比唐瑛、唐瓊的高手。
上官律見機會難得,也不再隱藏,直接出手了,拿下此人才有可能查出鎮(zhèn)武司意欲何為。
鐘賀正背靠樹干狂蹭止癢,突然發(fā)現(xiàn)一長須男子持劍偷襲,瞬間驚了一身冷汗,奈何這春意盎然散藥效頗為厲害,里面又夾雜了其他藥粉,此刻竟然開始陣陣腹痛,手握軟劍卻是難以運功迎敵,只得強壯鎮(zhèn)定,大喝道:“來者何人?!”
上官律見鐘賀這等模樣,知道他已是甕中之鱉,便也不著急了,飄飄然立于鐘賀身前三四步處,漠然地看著鐘賀,鐘賀也看清了來人,脫口道:“青城上官律!”
鐘賀心想此次是插翅難逃了,若是沒有中毒還可舍命一戰(zhàn),有些許逃脫的可能,可如今這般情形,渾身奇癢難耐,連內(nèi)功都難以運轉(zhuǎn),那臭小子真是害人不淺。
“不錯,正是老夫,老夫此時出現(xiàn)在這,你應該能猜到是為了何事。”上官律說道。
鐘賀一聽便知這其中緣由,心中掙扎了片刻,突然便要舉劍自刎,卻被上官律快步上前,一劍挑飛了那軟劍,兩三指點了大穴。
鐘賀已是不能動彈,滿眼絕望,說道:“上官老匹夫,要殺便殺,老子一個字也不會說。”
上官律皺了皺眉頭,說道:“北周鎮(zhèn)武司對自己人還是那般無情?寧死也不愿被俘?你只要說出在蜀地有何圖謀,為何擄綁南齊官員,老夫便放你離開,不會跟任何人提及此事。”
“哼,青城派何時竟成了南齊的走狗了?想從老子這撬出我大周機密,想都別想。”
鐘賀此時已是抱著必死之心,不是不想活,而是一旦泄露機密,迎接他的將比死還要殘忍百倍,若是被俘,等同泄密。
“好吧,老夫已仁至義盡,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老夫就將你交給大齊西南治政司了。”上官律說罷便一掌打暈了鐘賀,抓起鐘賀褲腰提著便走,上官律這臂力也是常人難及。
上官律來到木屋處,將王宣風等人的尸身扔進了屋里,一把火點了,在熊熊火光中,上官律挾持著鐘賀也往都慶城趕去。
亦天航、廖玉衡、凌清霜三人驅(qū)馬一路馳騁,還不知黑衣人已被上官律擒獲,擔心被其追上,便馬不停蹄趕路,終于到達都慶西城門外,此時天剛放亮,城門尚未開啟,三人只得在城外茶棚略作休息。
城門未開,這茶棚老板自然也沒來,沒有茶水、茶點供應,此時等著入城的往來行商和旅人早已聚集了不少。
有眼尖的行商認出了亦天航,大喊道:“快看,那不是數(shù)月前在城外與唐門決斗的亦少俠嗎?當日唐家小姐以武試婿,卻不敵亦少俠,被亦少俠摟抱強吻,我等可是大飽眼福啊~”
這話音一落瞬間引起人群騷動,有當日旁觀者跟著應聲附和,有不知情者打聽這其中細節(jié)。
亦天航并未做聲,凌清霜卻是頗為惱火,雖然她早就知道那日的鬧劇,卻不想仍有人記掛于心,如今親耳聽到這旁人談論亦天航和唐依雪的事,自是忍受不了,輕喝一聲說道:“你們有完沒完,大清早的,嚼啥舌頭!”
有登徒子瞧見了這位惱怒的水靈靈的美女,便開腔了:“呦,這幾月不見,亦少俠竟然又結(jié)新歡,這與那唐依雪相比,真是各有千秋,亦少俠艷福不淺啊。”
話音剛落,凌清霜正要動手教訓那多嘴的頑劣,卻見那人慘叫一聲倒地不起,只聽得人群后面一人說道:“哪來的狗崽子,竟敢對我姐出言不遜,再有敢談論此事者,我唐門見一個殺一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唐門少主唐冠杰,唐冠杰兩日前接到密信,信中寫著“亦天航藏身青城派,現(xiàn)已下山,可能前往都慶城”。
唐冠杰正好人在都慶,便日夜在城外守著,今日總算守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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