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燕祁妄回到大無妄寺之后,一眼便看到梵天吟那頭耀眼的綠毛,此刻他正坐在顧言音那間房的房頂之上,百無聊賴地磕著瓜子。 “對面是誰?”見燕祁妄回來了,梵天吟瓜子也不磕了,他將手中的瓜子殼扔到了屋后的草叢里,從屋頂跳了下來,方才那陣仗,他在寺廟內(nèi)都察覺到了,現(xiàn)在這修仙界中能讓燕祁妄出手的人,兩只手幾乎都能數(shù)的過來。 燕祁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冥火。” 梵天吟聞言面色微變,燕祁妄口中的冥火,便是那黑炎的名字。 梵天吟面色變了又變,他的神情難得嚴肅了起來,“當真?”當初那黑炎的恐怖之處,他可是親眼所見的,他的弟弟當時便葬身在那黑炎之中,還有那些失去理智的靈獸,以往的慘狀,只要經(jīng)歷過的人便無法忘記。 燕祁妄走向房內(nèi),卻在半路腳步一頓,他低下頭,便見那衣角不知何時,已經(jīng)沾上了臟污,他脫去外衣,扔到了一旁,在半空中,那衣物便無火自燃,化作一縷青煙隨風(fēng)飄散。 “他借用了傅肆的肉身。” 梵天吟聞言,當即怒罵出聲,“這個蠢貨!” 罵著罵著,他甚至都被氣笑了,“現(xiàn)在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竟與那種邪物做交易!他是不是不知道那玩意的厲害?!” 梵天吟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眸色幽深,據(jù)他所知,這類邪物極難修煉出肉身,這冥火當初那般厲害,都只能以那種形態(tài)出現(xiàn)。 現(xiàn)在卻是不知他借用了什么法子,躲在傅肆的肉身里。 先前困擾他的謎團似乎都在此刻驟然清晰了起來,再想想先前方晨被吸走的氣運,梵天吟忍不住又咒罵了一聲,“真是好算計!”那冥火和那些修士做交易,令的那些修士替怪物打掩護,掩人耳目,而后再令那些怪物到處吞噬修士的血肉,吸食他們的氣運。 而現(xiàn)在那冥火敢露面,定然已經(jīng)是萬事俱全。 以那怪物如今的修為來看,這么多年來,他甚至難以想象,究竟有多少人死于那些怪物的口中…… 燕祁妄走回房中,沉默看著熟睡的顧言音與龍崽,他也沒想到,先前顧言音的胡亂猜測,現(xiàn)在竟然成了真。 甚至,比她的猜測更為棘手。 燕祁妄沉默地坐在顧言音的一旁,看著她漂亮的睡臉,聲音低啞。 “你是我的。” 微風(fēng)吹過,窗子被吹的輕輕晃了晃,發(fā)出了輕微的吱呀聲,遮住了他的低語。 翌日。 顧言音睡醒之后,便發(fā)現(xiàn)房內(nèi)已空無一人,她坐起身,便察覺到手中有個冰涼而熟悉的東西,她低下頭,卻發(fā)現(xiàn)是一片金色的龍鱗,那龍鱗看著光滑,宛若上好的玉石,入手卻是有些磨手。 顧言音有些疑惑地將那龍鱗收入了袖中,她細細地洗漱了一番,方才打開房門,一開門,便見一顆翠綠色的頭正明晃晃地懟在她的門前。 那顆綠色的頭在太陽底下別提多亮眼了。 顧言音看的一個激靈,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疑惑,梵天吟嘆了口氣,主動解釋道,“他今天有點事,讓我來守著你啊……” “寸步不離的那種。” “那就多謝了,我今天正好要出去一趟……可以嗎?我不會走遠的!”顧言音搓了搓手,梵天吟聞言挑了挑眉,“你出去干嘛?” 顧言音摸了摸下巴,表示拒絕回答,“秘密。” “呵?!? 就在顧言音將胖蘿卜和龍崽揣在懷里,準備同梵天吟一起出門,便見兩個銅人抱著岸余長老匆匆走進了院子,一看到她,岸余長老便焦急地問道,“龍君呢?” 顧言音搖了搖頭,“燕祁妄他出去了?!? 岸余長老聞言嘆了口氣,“昨夜又有幾個村莊遭遇襲擊,甚至,其中還有個宗門也被盡數(shù)覆滅……”那宗門雖然只是個小宗門,好歹也有修士坐鎮(zhèn),結(jié)果那個掌門死相最為凄慘,被大卸八塊丟在了門口,腸子散了一地,慘不忍睹。 抱著他的銅人亦是附和道,“那些怪物簡直毫無人性!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而且那些怪物動作極為迅速,甚至絲毫不怕死,昨天倒是有游歷在外的高階修士察覺到那些村莊的異樣,匆匆趕去幫忙,恰巧讓他給抓到了一只生著對羊角的怪物,結(jié)果還未將那怪物送來,那怪物便像先前的畫皮魘一般,找個機會直接自爆,尸骨無存。 “也不知這什么時候是個頭?!? 顧言音給龍崽喂了果子,又給胖蘿卜尋了些山泉水來,幾個崽子湊在一起,吃的不亦樂乎,看起來頗為無憂無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