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山下的家里只有年邁的家丁,小姑娘不想離開,她想留在這個和尚的身邊。 承來拿她無可奈何,這小姑娘一拒絕溝通,他便沒有任何辦法。 小姑娘似是鐵了心想要留下,時不時便向大無妄寺內跑,有時候給她開門的是承來,有時候則是其他和尚。 ……………… 這時日一久。 寺廟內的那些小和尚都知曉,不知從哪里跑來一個小姑娘,整日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承來長老的身后。 承來長老對她很是冷淡,偏偏承來長老也不攆她離開,她仍是時不時地溜入寺內,那些小和尚對那漂亮的小姑娘也有些好奇,他們曾試圖與那小姑娘說話,那小姑娘卻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驚慌地看著他們。 而后,他們便被承來長老罰去圍著山頭跑圈。 那些小和尚累的想死。 那小姑娘便會躲在草叢里,偷偷地看著他們,有時候則會跟在他們身后,吭哧吭哧地跟著一起跑,每到這時,承來長老便會讓他們少跑幾圈。 這幾次下來,他們便發現了其中規律,每次便求著那小姑娘與他們一同訓練。 那小姑娘來的次數多了,偶爾也會大著膽子與他們接觸,他們這才知道,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個啞巴,她生了一場大病,再也不能說話,她現在與家丁一起住在山下的一個小村莊里。 進入寺廟的醫修越來越多,那小姑娘每次來都要喝許多補藥,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潤,唇上也有了血色,她開始拿著小一號的掃帚,與承來方丈一起掃寺廟內的落葉。 她的小掃帚上綁著一條紅繩,那掃帚似是被人下了禁制,除了那小姑娘,誰碰到了,都似是被針扎了一般,鉆心地疼。 她會跟在承來長老身后,與他一起聽佛經,卻總是聽不了幾句,便偎在他的身邊,沉沉睡去。 她亦會與長老一起,抗著小一號的扁擔一同去山下挑水,雖然漏的水更多,到了寺廟內,只剩下一層底子,她卻是樂此不疲。 他們幾乎習慣了這個小姑娘的存在,也有些佩服她,居然敢黏著那一向冷臉的承來長老,要知道,平日里他們都是躲著長老走的,生怕入了他的法眼。 這般的平靜在某一日被驟然打破,那日數個宗門前來寺廟內議事,等他們發現時,卻發現方才還一直黏在長老身邊的小姑娘現在卻是不見蹤跡。 小和尚們有些納悶,四處尋找,卻在一個角落里,發現了神情慌張的小姑娘,她被一群家丁堵住,一個十來歲的小胖子正笑瞇瞇地看著她,滿口都是要小姑娘給她做媳婦。 猥瑣不堪。 小姑娘拼命閃躲著,一雙大眼睛無助地看著他們,白皙的臉上還有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一群小和尚氣的不行,便要去教訓教訓這個死胖子,卻在他們之前,一道身影更快地越過他們,徑直襲向了那群家丁。 是承來長老,他神色冰冷地看著那個小胖子,徑直打斷了他的兩只胳膊,氣的那個小胖子的父母前來尋仇,非要討要個說法! 他們這才發現,那小胖子的父母竟是幻劍宗的掌門,他們怕長老吃虧,連忙去請方丈前來幫忙,等他們匆匆趕來之時,卻見滿地皆是赤色的鮮血,佩劍掉落在地,那幻劍宗的掌門捂住手腕,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那小胖子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長老抱起那被嚇得呆呆傻傻的小姑娘,拍了拍她單薄的背。 他們這才知道,承來長老雖然看起來是個手不能提的病弱和尚,以往的他卻是不折不扣的武僧,曾經一匹降魔棍使得人眼花繚亂,令無數惡人聞風喪膽。 直到前些年,他方才回到寺廟中,放心武棍,潛心修煉,成了如今的模樣。 他的修為,根本無人知道究竟如何。 至于知道他修為的幻劍宗夫婦,卻是雙手被廢,從此絕口不提他的名號,離他十里之外便遠遠躲開。 經此一事,長老與那小姑娘反倒是越發親昵,那小姑娘黏他越緊。 他甚至還會在那小姑娘耍賴之時,俯下身無奈地將她抱在懷中,柔聲哄她。 那聲音聽的一群小和尚直冒雞皮疙瘩,他們何曾聽到過長老這般難以言說的聲音,然而這事情卻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一群小和尚發現長老的脾氣好了很多,他不再那般不近人情,給他們的懲罰越來越輕,甚至會在他們行禮時對他們點頭示意。 這在以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和尚們時不時便偷偷打量著他們,卻是詫異地發現,長老會給那小姑娘洗衣服,會給她打水洗澡,會給她做竹蜻蜓,會給她烤烤雞,還會偷偷給她綁小辮子,甚至連她現在用的那把綁著紅繩的小掃帚,都是長老親手做的。 這些發現幾乎驚掉了一群小和尚的下巴。 若不是這小姑娘年齡太小,他們甚至開始懷疑,這小姑娘與長老究竟是什么關系…… 他們幾乎說不出心底的詫異,只能每日沉默地看著那小姑娘亦步亦趨地跟在長老的身后,她來這寺廟中的時間越來越長,次數越來越多,年歲漸長,面容也越□□亮。 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日漸奪目,時不時有前來上香的修士,一臉驚艷地看著那小姑娘。 長老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他的目光在那些小和尚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知曉,小姑娘已經不適合再經常出現在這寺廟之中。 承來長老再度冷下臉來命小姑娘下山去,卻只得到了一個沉默而拒絕的背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