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夜照九州明 三十九:求生-《圣域鴻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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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過往隱秘的推測,一旦開始,思緒就絕對無法輕易停下。
邱少鵠在一瞬間想了許多種可能,但其中至少有一半因為過于荒誕而放棄,另一半則因為沒有證據而放棄。
歸根結底,這終究還只是上古的隱秘,至今到底有人知曉真假,已經無從考證。
甚至連這些壁畫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只是后人牽強附會都無法確定。那么繼續糾結于這些事情,也顯得毫無意義。
一念及此,他不由得有些想笑。
笑安息之地僅僅為了這個不知真假的傳聞,就鬧得如此大張旗鼓。
只是在這個洞穴中,就算他真的笑出了聲,也無人在意。
赤陽符的火焰逐漸熄滅,這是他最后一張符文。火光消失,四種重歸亙古的黑寂。
邱少鵠無奈,只好將那星圖的光華作為照明之物,畢竟對此他早已輕車熟路。
多年前在夜晚苦讀中,他也不知道多少次用星圖的光線來節省照明的燈油。
霧靄般的光線,在接近墻壁圖案的那一刻,明顯又有了些許的明亮。
邱少鵠微微瞇眼,發現就在眼前這幾乎被侵蝕殆盡的壁畫中,一條條奇特的線條,順著星圖的光彩,開始匯聚。
每一條光線的盡頭,都延伸到了一個未知的遠方,那里似乎原本都有著一顆星辰來相互對應,但眼下只剩下一片空白,所以光線的盡頭,似乎只剩遙遙無期。
唯獨一處孤立的光點,反而顯得最為清晰,在那里透徹而明亮,展現著自己的獨一無二。
可是唯獨在那里,充斥著一種特殊的暴虐與詭詐,似乎天地都要因它的出世而翻云覆雨,攪動著世間的亂局命途。
“九宿之,七殺?”
邱少鵠認出了這個獨特的星宿,那個和貪狼、破軍并列的至兇命星。
而在星圖上,驟然爆發出明耀的光彩,在光輝落幕后,星圖的一角中,也倒印出了七殺星的輪廓。
也是從這一刻起,殘缺的星圖,無形中多補完了一角,縱然微不足道。
“七殺星宿,也曾被記錄在星圖之中,而也是因此,之前它才會有所感應嗎?”邱少鵠卻因此疑惑更生,“這處壁畫,到底是何人留下的?為什么……”
他將手貼在了壁畫的墻面,嘗試著感應到更多的細節。
巖壁很冷,很粗糙,摸上去就像剛剛浸濕在水中的石頭,讓人觸摸卻有些煩悶。
邱少鵠忽然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伴隨著七殺星的歸位,他的觸覺上的感官,比原本似乎都要敏銳了許多。
像是現在,僅僅靠著掌心的震動,他隱約就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響動,而不需要像原本一般,需要用眼睛去看才能確認。
由遠及近,仿佛有著一些無規律的震顫,在隨著巨大的聲勢,向這里迅疾靠近。
一絲警兆陡然間籠罩在他的心頭。
“轟!”劇烈的聲響傳來,他身后原本進入的洞口轟然坍塌。
余勢不止,整個洞穴都開始垮下,無數碎石從頂端掉落,要把整個空間都掩埋在塵土之中。
巖壁的壁畫開始崩碎剝落,這些原本記載了無數隱秘的瑰寶,此時紛紛被毀滅于無形,徹底變成無用的碎屑。
仿佛天地傾塌,整個頂端驟然墜落下來,將洞穴殘存的空間都擠壓殆盡。
邱少鵠大吃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顯然,如果不做些什么,他就要被直接活埋在了這里。
從側面感覺到了一絲光亮,轉過頭來能夠看到,原本面前的壁畫巖壁在垮塌中出現了另一條通路,不知有什么奇特的力量暫時維持著它的完好,但毫無疑問此時它就是邱少鵠逃出生天的唯一途徑。
毫不遲疑,邱少鵠朝著這寶貴的通路迅速跑去,沿途感覺到無數碎屑在身邊落下,還有數塊巨石落在身側,險之又險,差一點就見他壓在下面。
崩塌的風波,轉瞬之間蔓延到了這里。唯一的通路在塵土飛揚中也變得愈發逼仄。這些邱少鵠統統拋之腦后,他只知道,如果不能趁著現在趕快離開,連這最后一線生機也要從手中溜走。
無形之中,危機感激發出了他的潛力,他將真氣幾乎全部聚集在了雙腿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外沖去。
連落下的石塊,也紛紛被他撞開,沒有什么可以停止他的步伐。
洞穴幽深,在前面得之不易的光亮,從肉眼可見的洞口變得越來越小,幾乎就要徹底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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