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歷朝歷代,太子干政,極易為皇上所不容。 也就是說,都察院都事暴死,看似簡單,背后卻夾雜了當今圣上和儲君之間的事情,在朝中關系錯綜復雜,牽涉其中的人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這種事,也只有他江瀕敢在這時候直接接手調查。 “哦?”不過,成庭棟似乎另有所想,“聽江大人之言,若非太傅夏侯大人讓你調查這件事,似乎你還不愿意牽涉其中?” 成庭棟思索的,明顯比自己的兒子更多、更細致。 “這話就有失恭敬了,”江瀕皮笑肉不笑,“無論太傅還是你我,都是吃皇糧、聽皇上調遣,各自為皇帝盡心盡力。既然同樣是為了皇上出力,那聽誰的,又有什么區別?你我都要盡心啊。” 說完,江瀕拍了拍手,宣鎮司其他侍衛領命,和他離開這里。 空曠的府邸內,一時只剩下了父子二人。成庭棟輕笑了出來,將煙袋收回了懷中。 “父親,你還笑得出。”成赴先這才松了口氣,道:“這江瀕就像一只胖老虎一樣,我根本喘不過氣。他對其他人也都是這樣皮笑肉不笑嗎?” “僅對太傅不一樣。”看著不解的兒子,成赴先解釋說:“當年南渡的時候,江瀕的父親死在亂軍中,是太傅夏侯大人幫他父親收的尸,還有選的墓地、辦的葬禮,也都是太傅一手操持的。從那之后,他江瀕就對太傅唯馬是瞻了。這次太傅讓他查案,他知道太子洗馬與太傅素來不和,必然會想方設法針對太子洗馬,不留情面。” “牽涉到了太子和皇上,現在太傅也牽涉到里面,宣鎮司在調查這種事,父親你還敢在這種時候帶我來見他,幸虧他直接打發我們去查妖物的事情,而沒有讓我們也跟著一起。”成赴先還有些后怕。 成庭棟忽然哈哈大笑,笑完之后繼續道:“你這就想簡單了,正因為我是帶你過來見他,他才會讓我們去調查妖物,而不是和他一起查案。” 成赴先不解。 成庭棟冷笑道:“他江瀕素來看人低劣,見我帶著你,一定覺得我是想給自己兒子在朝堂上鋪路,才帶著你去四處見各個高官、提前熟悉人情往來。這樣一來,他也會故意撿一些手頭上重要卻不那么麻煩的事情給我去做,也是給你立功的機會。畢竟這個順手人情,他也樂得去做。但他江瀕卻沒想到,我是故意這樣,如此一來,你我都有時間,去做別的事了!” 成庭棟看透了江瀕,才會由此謀劃。而江瀕也想不到,自己給成庭棟單獨調查的機會,反而會被對方用來調查自己的恩人——當朝太師夏侯策墉。 司馬家和夏侯家關系匪淺,如果想調查司馬因,兩家都是成庭棟無法繞開的矛盾,所以他必須早做準備。 …… 毫無疑問,自己被跟蹤了。 這是邱少鵠能確定的。 一連兩天,他特意去了京城不同地方,就是為了特意試探。 每每都能發現,兩個人疑神疑鬼,一直在跟著自己。 他們也不試圖靠近,也從不遠離,但不管到哪,邱少鵠都能發現他們的蹤跡。 而有一次,邱少鵠試探著將拿到的那個包裹扔在一個地方,然后自己走開。兩個人立刻分開,一個準備去拿那包裹,另一個則繼續跟著自己。 直到自己又轉頭將包裹取了回來,他們意識到了可能已經被察覺,于是一段時間內消失了,但過了一天,就再度出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