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送走那倆人,周光學又再次坐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掃了一眼桌上堆積如山的案件,他打開身前的抽屜,從積壓一堆的陳年舊案中,拿出來一份資料。 從資料中又拿出一張折疊的半截照片。 照片上有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他半蹲在地,眼神兇厲的盯著一個方向。 看了一會兒,他又把半截照片攤開,在這張完整的照片上,男孩的手邊,赫然出現一具躺在棺材板上的干尸。 尸體呈現褐色,全身赤裸,頭顱上長有幾根稀疏的頭發,四肢瘦得好似細竹竿,皮膚緊緊貼合在骨頭上。 他的嘴巴張得極大,臉頰深陷,像是電影中被吸干精氣的狀態,整排牙齒看得一清二楚。 此案件在當初被命名為:干尸案。 周廣學閉上眼睛,緩緩的念叨,“顧方文。”,腦海中似乎在回憶。 事情回到昨天。 兩人在車上因顧川偷跑下車,互相看不順眼的時候。 周廣學忽的對余海談起自己以前的事。 他和余海曾畢業于同一所警校,畢業后,他被招納進了公安,做了一名基層警員。 做事喜歡卯足了勁拼命干,遇到一個案子就非得破了不可,那時候自己還有個外號叫拼命三郎。 可按余海的話來講,這叫好大喜功,不可取,怪不得是強迫癥。 周廣學哼了一聲,直言你懂個屁,自己是年輕,精力旺盛,換句話來說這叫上進,無論是多么慘絕人寰的案子,他的心就從未偏過,始終堅定不移的走著自己的路。 可是后來遇到一個棘手的案子沒想到卻成了他的心病,一道他邁不過去的坎。 余海眉頭一挑,也不避諱道:“顧川老爹的案子吧?顧方文?” 周廣學末了掏出煙,點頭,“沒錯,是這案子?!? “你這人就是太執著,凡事喜歡究根究底,這案子當年就已經破了…”余海話出半截,周廣學眼一瞪就給他止住。 “不跟你小子掰扯,當年的事你懂個什么?我剛出警那會,你估計還是個初中生?!? 周廣學唧唧歪歪的講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最后才回到剛才的話題。 “顧方文的尸體從殯儀館消失,我就覺得這件事還有貓膩?!? “怎么?懷疑那小子偷尸?你咋不去他家翻翻。”余海臉上堆滿笑意,暗諷道,誰不知道,當年的顧川也才十一歲,有什么能力可以把尸體盜走。 這周廣學揪著誰都可以,偏偏揪著顧川不放,實在是不明智。 周廣學神情變幻無常,緩緩吐出一口煙,“你對那起案子又了解多少?”,這話倒是把他問住,因為他只看過當年有關的卷宗,再說,十幾年前的事,文字記錄這些并不像現在這么嚴謹。 “難不成還有什么內幕?” 此時顧川剛下車回到家里,外面稀稀疏疏下起小雨,他慶幸自己回來得早,不然可得成落湯雞,只是一想到剛才的鬼遮眼,他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他脫掉鞋子,眼睛瞟到客廳旁的相框,遺像里的老爹正直勾勾得望著自己這邊。 顧川臉色一變,上前走過去,把相框拿起來一看,見框腳處畫著幾個難懂的符文,這才放心的舒口氣,這個相框是老爹將死之前連同脖子上的那枚吊墜一并交給的他。 老爹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這相框后的符文消失了,切記,離開這棟房子,不要回來。雖然不知道老爹說這句話的用意,但顧川還是默默將其記下。 在他的心里,顧方文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即使在他神志不清的那段時間里發生了那樣的事…… “你是說顧方文拿他供奉?”余海猛地剎住車,一臉驚愕,這案宗里并未提及這事,而且案宗上也只記錄著,警察發現他兒子時,顧方文已經死了。 中間發生了什么事,具體也沒說,只是將這事以虐待兒童為此結案。 案宗上還記錄著最后一件事,那就是顧方文的尸體疑似被人盜走,本來很正常的一件案子,卻因為顧方文尸體的消失,而蒙上一層迷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