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施術(shù)人若沒一點道行那絕對不可能。 她查看過李國樹,身上除了被邪氣侵蝕的痕跡,根本沒有一點術(shù)士的影子,若非有人指示,他是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李國樹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頓時老淚縱橫。 頭一次見他這副樣子,三人都感到驚詫。 尤其是顧川,平日里就見慣了見他一副不理人的態(tài)度,也很少見他表露出情緒,在他看來,就像是做戲。 “做戲?我那是逼不得已!” 李國樹突然吼道,眼神陰鷙。 顧川一驚,連忙捂住嘴,自己怎么把心里想的話都說出來了。 蘇秦掐了他一下,生氣道:“你閉嘴,聽他怎么說。” 這個時候搗什么亂! 金城白了顧川一眼,但還是比較認可他的話,“說說吧,到底是做戲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李國樹平復(fù)了心情,隨后伸出手,打算脫掉上衣。 “你這是……” 蘇秦倒吸一口涼氣,脫掉上衣的李國樹,他的上半身被衣服遮擋的地方露出潰爛的皮膚,密密麻麻恐怖的疤痕,新傷疊舊傷,一層覆一層,由于長期得不到恢復(fù),有些地方甚至還發(fā)黑,像是腐爛。 “契約?”金城冷聲道,他一眼便瞧出這是一種靈魂契約,出賣自己的靈魂,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你是在以靈魂為契約去飼養(yǎng)人鬼?你瘋了,你這樣做的代價,那便只會落得永無超生。”蘇秦極為震驚,生氣的說道。 李國樹苦笑:“我知道,我已經(jīng)沒多少日子了,這些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他撫摸著身上的傷痕,顧川表情仍舊沒什么起伏。 “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就算死無葬身又如何?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又怎么辦?誰給他們一個交代?” 稚嫩的童音落到顧川耳畔,他心中一驚,發(fā)現(xiàn)身體竟然動不了。 “閻摩羅!你還沒從我身體里離開!”顧川駭然,想要說話,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直接從靈魂中。 “就憑那個女術(shù)士的黑驢蹄子,就能把吾趕跑,妄想!”閻摩羅陰狠的聲音響徹于耳。 它剛剛在地下室控制這小子身體現(xiàn)身之時,的確受到了他腰間那個東西的干擾,自己本來就虛弱,實力尚無,又沒了珠子,所以不得不沉睡罷了。 想擺脫我,哈哈哈,不可能! 它松開手,束縛一沒,顧川這才得到喘氣的機會,他鐵青著一張臉,想同蘇秦解釋。 “勸你不要這么做,你想什么我都知道,這兩個人類都沒察覺到吾的存在,你覺得他們能在短時間救你?” 聽到這話,他額頭直冒出冷汗,感到一陣心悸。 “你怎么了?”金城古怪的看著他,其余兩人也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我……我有點不舒服,你們聊吧,我出去會兒。” “不舒服?”蘇秦凝眉,沒等他說完,顧川就猛然轉(zhuǎn)身奪門而出,她想要拉住,卻被金城攔下,“他既然不想聽,就別勉強。” 金城說的對,還是正事要緊,她望著那扇門,最終打消了追上去的念頭。 “我們只是想復(fù)活他們,沒想過會釀成如此大的禍事。”李國樹突然捂住半張臉,陷入了歇斯底里。 兩人把視線轉(zhuǎn)到李國樹身上,目光皆是一滯,隨后聽他講起幾十年前。 …… 跑出去的顧川,渾身都覺得不自在,他看向手臂,皮膚表面就像是有無數(shù)的螞蟻在里面蠕動一樣,眼皮十分沉重,“不能睡!” 他告誡自己,抬頭左側(cè),沿著墻,往那里走去。 過道很黑,藥效已經(jīng)過了,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他漫無目的沿著樓梯,憑著一股信念。 獨自走到了地下室,地上還有那些尸體混著液體傳來的陣陣惡臭的味道,這味道刺鼻,讓他稍微清醒了些。 可隨之傳來的刺痛,使他一頭栽倒在地,痛苦的捂住頭。 “你到底要我怎樣?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好不容易等來的軀體,吾怎么可能放過,吾乃鬼神,爾等凡人驅(qū)使我就罷了,竟然還妄想限制我自由,笑話,召喚我出來是要付出代價的。” 顧川感覺,身體四周漂浮起無數(shù)的黑氣,可它們并沒有攻擊自己,就好像在等待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