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留級-《大小姐,你是我未來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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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化了,草綠了,燕子來了,圣誕老人沒有來。
……
啪——
一顆水滴落在了方格紙上,洇了開來,使周圍的字跡也開始變得模糊。
與此同時,原本好好捏著的玻璃水滴突然炸裂開來,碎成了一片粉末。
門外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肖堯抹了一把眼睛,慌忙把玻璃粉末倒回天鵝絨袋子扎緊放好,作文放回原處,重新鎖好相冊,把相冊放回書架。
房門被打開,燈亮了起來。
接著是少女的驚呼聲。
“你來了怎么不開燈呢?!”沈天韻頭發(fā)濕津津的進了屋:“你想嚇死誰呢?!”
“我,就把這個給你拿過來了,放下就走?!毙蛑噶艘幌伦郎系臋C器,努力平穩(wěn)著呼吸。
“哦,沒事,我晚上不用?!鄙蛱祉嵞眠^一個吹風(fēng)機,把插頭按進接線板里。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早點睡。”肖堯撓了撓頭:“那個,那個冰璃珠,別掛在那里了,挺容易壞的?!?
“沒事,魯伯斯之淚槍都打不壞的,這還是爸爸教我的呢?!鄙蛱祉嵞闷饳C器,把那枚玻璃水滴對著燈光,出神地看了起來。
——分割線——
這天晚上,肖堯沒睡好,翻來覆去地想那篇小作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恨不得爬起來,一腳踹開衣柜的門,把沈天韻拉起來,嚴刑逼供她爸爸究竟去哪兒了。
可是,一想到那顆被自己弄碎的“魯伯斯之淚”,他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了。
等到周一早上的時候,肖堯才意識到周末的作業(yè)一個字也沒寫。
不僅如此,周五還把自行車拉在學(xué)校沒騎回家。
雖然路程也就幾公里,肖堯跑步過去以后還是遲到了。
接著,又因為忘記戴校徽,被門口的學(xué)生會干部給記了名字。
今天是個大晴天,朝陽灑滿了半個走廊,但卻不能使肖堯的心情變得陽光一些。
尤其是在他看到,站在早讀教室門口,抱著胸一臉嚴肅的班主任時,就更是如此了。
班主任姚老師今年三十出頭,是從別的高中調(diào)任而來,據(jù)說是近三十年來最年輕的特級教師——按理來說,他這個級別的教師,應(yīng)該專門帶高三畢業(yè)班的,不知道為什么,學(xué)校安排他來帶肖堯所在的這個成績很平常的班。
盡管如此,此人依然表現(xiàn)出了可敬的工作熱情和高尚的職業(yè)道德,其標志之一,就是對肖堯的不拋棄、不放棄。
跟在姚老師身后,望著他不符合年齡的稀疏頭頂,肖堯偶爾也會覺得內(nèi)疚。但通常來說,訓(xùn)誡結(jié)束之后,這種情緒也就隨之消失了。
“唷,大才子來了?”剛跟著姚老師進了辦公室,教語文的袁老師就愉快地和肖堯打起了招呼:“什么時候給我拜讀你的新作啊?”
這倒并非在揶揄他:袁老師確實很欣賞肖堯。
“袁老師,您可就別捧他了,”姚老師嘆了一口氣:“這年頭,人要是只通文墨一門,憑個高中畢業(yè)證,走上社會只能被埋沒,太可惜了?!?
袁老師跟肖堯交換了一個眼神,沒再說話,姚老師則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開始批改起數(shù)學(xué)作業(yè)來。
肖堯百無聊賴地罰站了十分鐘,終于忍不住了:“姚老師?!?
……
“姚老師?!”
“什么事?”這古銅色皮膚的矮個男人甕聲甕氣地應(yīng)道。
“不是您叫我來的嗎?”肖堯扶額。
“你錯了嗎?”姚老師還是沒有抬頭。
“錯了錯了。”肖堯干脆利索地答道。
“錯哪兒了?”
“早上睡過了。”肖堯說。
“還有呢?”顯然,沒這么容易混過去。
“周五早走了一會?!毙蛟囂降馈?
“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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