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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么？公子，你這話難道不是在說笑嗎？”

    “云川秘境，說什么與你無關(guān)？藥師大人，說這樣的話，難道就不會覺得可笑嗎？”

    凈欲聽到了洛白的話，就像是聽到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在他的印象中，洛白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他應該是那種盡全力保全云川秘境。

    “藥師大人？我一直都不是藥師大人，這樣的稱號不過是你們的一廂情愿，別忘了，這個世界的主宰從來都不是在我這里。”

    洛白搖搖頭，凈欲說的話有一點是不對的，就是關(guān)于“藥師”這件事情，本質(zhì)上，從來就是一出騙局，是他們不愿意相信。

    聽完洛白這話，凈欲就是沒有再開口說話。

    可是，他們一旦不說話，所強制性被帶過來的妖族，卻是沒有了知道消息的來源，他們之間卻是很容易緊張起來。

    而，首當其沖的便是流觴，因為云川秘境的事情壓在他的心上太久太久了。

    不過，流觴第一眼看過去的并不是凈欲，而是凈漓，就是這個所謂的虛假的凈漓，也就是無數(shù)替代品所遺留下來的最后的凈漓。

    “為什么會是你？”

    流觴的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身為話題中心的凈漓卻是沒有辦法理解流觴這話背后真正的含義。

    凈漓已經(jīng)是傻掉了，見到那紅衣凈漓，看到那一張完全復制出來的臉，她就已經(jīng)是傻掉了。

    其實，這個問題的最終答案，凈欲是可以說清楚的，但是另外一邊還有著墨堯，有些話就是不知道該講不該講了，說與不說都是一件糾結(jié)的事情。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是她不好！是她搶走了屬于我的東西！我只是想要墨堯，從兩百年前，我想要的就只是墨堯！是她從中搗鬼，是她硬生生地拽住了墨堯，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跟我沒有！”

    模糊的時間里，凈漓一下子就是爆發(fā)了，背上的重力對她好像沒有了作用，她一個掙扎就是直接站了起來，然后手指著紅衣凈漓的這一邊，面色可怖，有如地獄之中爬起來的惡鬼。

    “是嗎？僅僅只是這樣嗎？”

    流觴看著這樣的凈漓，嘴角一抿，就是笑了起來，淺淺的，沒有責怪，也沒有追問，就好像這樣就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啊，答案從來都在這些簡單的話語之中，只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發(fā)現(xiàn)了。

    “是她的錯，是她的錯，是她的錯……”

    凈漓完全沒有聽到流觴的聲音，只是一個勁兒地再重復這件事情，只有重復了這件事情，自己所犯下的過錯，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會被自己從腦海中剔除，顯得不是那么重要。

    可是啊，生命到底意味著什么，凈漓終究還是不懂。

    “她錯了嗎？凈欲，你說，這件事情，你插了多少手？”

    洛白冷眼看著凈漓，就像是看著一個完全不知死活的人，不知悲憫，卻只知道是傀儡的一生。

    凈欲那邊，說真的，這樣的事情還是他第一次接觸，可無論是怎么樣的結(jié)果，這一次，云川秘境不復存在，生與死，活著的人與死了的人，沒有任何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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