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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老頭站在門口氣哼哼的，別人家鍋里都飄著肉香，他們家鍋里只有粗糧粥，而且還是稀的。

    趙老頭以前嬌慣兒子，覺得兒子大手大腳，會花錢，以后就會掙錢。

    可現在沒吃沒喝的之后，趙老頭心里開始對兒子也多了幾分埋怨。

    趙玉樹看著粗糧粥，更是厭煩，“爹，大過年的，你也弄點好吃的呀！”

    趙老頭沒好氣說：“我也想吃好吃的，可是錢呢？都被你輸光了，我上哪弄好吃的給你？”

    “反正我們家以后會有錢，你可以問其他人借，問其他人要，大過年的，他們總不好拒絕我們吧！”趙玉樹聞著肉香，咽咽口水。

    他趴在床上不能動，就指望爹娘出去弄點吃的。

    趙老頭聽到這話嘆息一聲，“你可知道昨天為了給你借藥，我都要給那些人下跪了！當年都是巴結我們的窮酸，現在都爬到咱們頭上。粗糧粥雖然不好吃，但吃了就餓不死。我可不想被人折辱。”

    趙玉樹無可奈何，只好苦著臉，喝著粗糧粥。

    好不容易過了大年初一，到了大年初二，趙老頭迫不及待上門。

    劉氏看到趙老頭沒好氣問：“郭娘子被你們打的病重，現在還臥床不起。你們現在居然敢上門，那行，趕緊把五兩銀子的醫藥費給我們！”

    趙老頭要是有五兩銀子，能像現在這樣窘迫嗎？

    趙老頭顧左右而言他，“我們家要不起這樣的兒媳婦，不賢不孝，而且還生不了孩子，這是要斷了我們趙家的根。我兒子準備休了郭氏，不過小雅是我們趙家的孩子，我們回老家，要帶在身邊。”

    劉氏聽到這話，翻白眼翻的黑眼珠子都看不見了，從鼻孔里哼出來怒氣。

    “話說得好聽，放不下小雅。你們是準備賣了小雅吧，這樣你們轉手就有了銀子！”

    趙老頭堅決不承認，“劉娘子，你可別血口噴人，李老頭李老太能干出來的事情，我可干不出來。你家有筆墨，幫忙寫封修書，郭氏就自由了，以后還能給德瑞夫人干活。可是我們趙家的孫女我一定要帶走，就算告到縣衙，我也是有理。”

    聽到劉氏和趙老頭的話，家里很多人圍了過來。

    柳盼兒冷冷地看向趙老頭，這人跟李老頭沒什么兩樣，“你過來不就是想用你孫女從姑娘子身上榨出來銀子嗎？”

    在隔壁耳房的郭娘子緊緊摟住女兒趙小雅，擔心女兒被搶走。

    趙小雅也瑟瑟發抖，十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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