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風從室外灌入,飛舟正處于高空之上,但即便是如此猛烈的長風,也沒能將這一室的血腥氣散去。 室內一片狼藉。 深深淺淺、或新鮮或已經干涸的血漬遍布整個屋內。 雪白的窗簾大半都被染成暗色,窗戶上的宣紙破開一個大洞,屋內的風正是從這個洞里漏進來的。 但與這堪稱慘烈的現場截然不同的是,他們幾乎沒看到幾個人。 只在地上躺著兩個人。 靳白妤一進來就先看了二人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兩人有一個是背對著他們的,看不見面容,另一個能看見側臉。 但靳白妤依舊一眼便辨認出來,這兩人中沒有一個是戚長淵。 當然,也不可能是戚長淵。 靳白妤相信,就算是作假,戚長淵那廝也不可能讓自己躺在這么骯臟的地面上,更遑論地上還都是碎屑和血。 搜查的弟子中,爆發出一陣底底的驚呼。 隨即有人朝靳白妤看過來:“靳師叔,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不是即墨公子的東西?” 靳白妤快步走過去,那弟子從窗邊的木頭渣子里撿到一塊摔碎的玉佩,玉佩是從中間斷裂的,已經看不清上面的圖案,但靳白妤還是認了出來。 “對,是他的。” 確切的說,是即墨云然當時從她含淵殿中要走的。 所以靳白妤才會有印象。 眾人抬眼看向上方破開的洞口,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當然,站在后面和外面的某些人眼中的表情就十分欣喜了。 應楚楚道:“看來有人劫持走了即墨公子——至少我們既然沒在這里找到他,那就說明他還是有生還的希望的。” 靳白妤卻不相信。 她視線在屋內逡巡起來,眉心微微蹙起,依照她對戚長淵的了解,那家伙在沒有完成自己的目的之前,不可能隨隨便便離開。 雖然她也不大清楚戚長淵潛伏在她身邊究竟想干什么,但這并不妨礙靳白妤這種詭譎的直覺。 她看著看著,視線定格在了一塊斷裂的木架之下。 那里躺著一個玉白色的東西,只露出半截,又被落下來的窗簾破布遮擋,所以一時半會沒有被發現。 靳白妤彎身,將那東西撿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