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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門緩緩打開，甄建沒有任何驚訝之色，也沒有任何著急之色，他看上去很淡定，緩緩走到葉秋面前，伸手遞出一封信，道：“喬裝打扮一下，把這封信，送去襄樊給秦雪陽。”

    葉秋接過信，再次說道：“掌柜的，陳固和張勇昨夜被人殺了。”

    甄建淡然揮手：“快去吧。”他似乎根本沒聽到葉秋的話。

    葉秋一時間有點懵了，愣了片刻后，只能將信塞入懷中，轉(zhuǎn)身離開。

    目送葉秋出了院子，甄建負(fù)手仰頭，望著天空飄蕩的朵朵白云，低聲喃喃：“當(dāng)初說過的話……還作數(sh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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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天后，襄陽城都督府內(nèi)，葉秋將信親手交到秦雪陽的手上，秦雪陽接過信，拆開來，取出信紙，只見信紙上寫著四個字“還作數(shù)嗎？”

    秦雪陽看得一陣疑惑，他不知道甄建是在說那件事，便問葉秋：“甄建派你來送信之前，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葉秋點頭道：“是的，他親生父親當(dāng)年被秦桓設(shè)下奸計陷害，以叛國罪被處死，他一直在搜集證據(jù)，想要為他父親平反，可當(dāng)他把證人和供詞都準(zhǔn)備好后，去找皇帝，回來之后就不對勁了，先是放走了兩個重要的證人，然后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不吃不喝，那兩個證人當(dāng)天夜里就被人殺了，橫死街頭，而我把這二人慘死的消息告訴甄掌柜，甄掌柜卻毫無反應(yīng)，仿佛沒有聽見，只是讓我來給你送信。”

    秦雪陽雖然年紀(jì)不大，但經(jīng)歷卻不淺，朝堂上的那些骯臟事，她以前也聽他爹說過，她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緩緩道：“我知道了，皇帝不愿為甄建的父親平反，那兩個證人，也是皇帝派人殺的。”

    葉秋聞言一陣愕然，他實在無法想象，皇帝為何要這么做。

    秦雪陽搖頭嘆道：“果然啊，天家寡情，向來如此。”

    葉秋知道這件事涉及到朝堂，不是自己能過問的，便只能道：“需不需要我?guī)湍銕Х饣匦沤o甄掌柜？”

    “不用。”秦雪陽淡然道，“你回去告訴他四個字，永遠(yuǎn)作數(shù)。”

    “永遠(yuǎn)作數(shù)？”葉秋有點茫然。

    “對，永遠(yuǎn)作數(shù)。”秦雪陽用力點頭。

    “好。”葉秋雖然不太懂什么意思，但這四個字又不難記，點頭道，“我這便回京告訴甄掌柜，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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