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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沒有恨過我？

    恨也不恨。

    傅舒景低頭笑笑，“衡哥不是很清楚嗎？以前在高中同學(xué)們說你父親是龐氏騙局始作俑者，他們生氣，連我都被罵了好久。但是我很聰明，我把一切責(zé)任都扔到衡哥身上。”

    “衡哥你瞧，關(guān)鍵時刻我還是自私自利，以自己的利益為主，就算是要拉下別人，也不會傷害自己的利益。這樣的我，才不應(yīng)該恨誰，反而是要感激別人，不是嗎？”

    顏自衡深深看著她，良久，突然挪開目光，“你做的很對，我以為你會提起寧馨的事情，沒想到你說的是這些。不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與其兩個人沉落，不是一個人活下去，沒有什么對錯的。”

    “是啊，沒有什么對錯。”傅舒景失神著，淡淡重復(fù)這話，“衡哥說笑了，寧馨也算計過我，所以，我不在意。衡哥，你隨意就好。”

    扔下這一句話，傅舒景慢慢起身，望著眼前星星，微微一笑，“今晚不早了，衡哥早點睡吧，晚安。”

    在她準(zhǔn)備要拉開門的時候，顏自衡突然開口，問了一句，“如果我不是顏家的人，你會選擇我嗎？”

    傅舒景低頭，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將門拉開，自己走進(jìn)去，“晚安了。”

    沒有答案的問題。

    顏自衡自嘲勾了下嘴角。

    或許沒有答案，才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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