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女真貝勒-《萬歷四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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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李如柏轉(zhuǎn)頭看著身邊人道:“白塔鋪只有一個百戶所,若是西南方向那股人是前鋒的話,白塔鋪首當(dāng)其沖,你快派人去通知陳操,讓他去知會欽差隊伍,速速進城,還有,去告訴白塔鋪的人,收拾停當(dāng)就回城。”
“是...”
陳操是大半夜被叫醒的,溫暖的被窩比之外面的寒冷來說,就是一個天堂與地獄的區(qū)別,若不是被后面的消息所震驚,估計趙信就要被陳操扔到雪堆里去給堆成一個活的雪人出來。
“大人,快快出發(fā)吧。”趙信提醒道。
然而,陳操卻轉(zhuǎn)過身,打了一個哈欠道:“急什么,睡醒再說,我又不是百戶。”
趙信是瞪大眼的看著陳操關(guān)門回房繼續(xù)睡覺,不過想著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這句話,也點點頭,回去接著睡覺。
白塔鋪西南四十里的一個村子里,此刻村子里的漢人已經(jīng)全部被殺,女真騎兵個個都在村子里嬉戲,若是放在春夏時節(jié),只需要半個時辰,騎兵就可以殺到白塔鋪,然而入冬的遼東除卻大雪封路之外,每到半夜都會下雪,若不是自己全是騎兵,換成步兵,沒有十天時間是絕對到不了沈陽城外的。
“貝勒,查探清楚了,據(jù)報,白塔鋪內(nèi)確有明廷的官員駐扎在驛站,聽說還是欽差隊伍。”阿布才呼著熱氣,沉聲道。
穆爾哈齊攏了攏手,然后吩咐道:“傳令各部,就地休息,明天太陽出來時,咱們再出發(fā)。”
“嗻...”
劉磊和劉左是不知道這些情況的,他們算是客,哪里知道遼東的情況,探子最多放到方圓十里,而駐守在白塔鋪的百戶所就不同了,白塔鋪百戶所百戶袁世忠,原定遼右衛(wèi)千戶,薩爾滸一戰(zhàn),所部跟隨杜松出戰(zhàn),基本上全軍覆沒,唯袁世忠率部拼死抵抗,但奈何兵敗如山倒,被潰兵裹挾后撤,天啟登位,追薩爾滸杜松部責(zé)任,念在袁世忠當(dāng)時死戰(zhàn)不退的情況下,給予了降職調(diào)任的處分,于是成為了白塔鋪百戶所的鎮(zhèn)守百戶。
袁世忠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便是整段兵馬,將手下兵卒匯集一處,然后收拾行裝,準(zhǔn)備現(xiàn)在白塔鋪打韃子一個伏擊,然后再撤。
“數(shù)月前就是吃了正藍旗的虧,這次定要找回來。”袁世忠在給手下士卒訓(xùn)話時將這句話反復(fù)說了幾遍。
他所在的百戶所的士卒都是之前跟隨他的部下,各個都是精兵,知道來的是正藍旗韃子,也是一個個摩拳擦掌,雖然自己這邊人數(shù)不占優(yōu)勢,但可以根據(jù)白塔鋪的地形好好伏擊一下韃子,給予殺傷之后再跑也不遲。
袁世忠率部前去埋伏,劉磊他們還在睡覺,大半夜的誰會起床理會人軍營得事情,一直等到天亮,各方都開始行動之后,陳操才帶著自己的隊伍慢慢悠悠的走進白塔鋪驛站。
路上陳操設(shè)定了多種可以在這個情況下把劉磊搞死的畫面,不過卻是被趙信一句話提醒了:“大人,咱們錦衣衛(wèi)雖然不同其他衛(wèi)所,但若是劉百戶出事,咱們也要受處分。”
‘對啊’陳操差點把連坐制度給忘了,當(dāng)然了,還有其他情況,比如說,大戰(zhàn)開始,主將臨敵逃跑,副將帶隊死戰(zhàn),然后……
陳操都不自覺的笑出了豬叫聲,不過隨后一想就覺得自己傻逼的緊,媽的這種事情可謂可遇而不可求,平常自己隨便想想也就算了,這下還當(dāng)真了。
“大人哪,快快收拾行裝,趕緊入城吧。”陳操見著劉磊一行人站在驛站門外,于是下馬裝模作樣的喊到:“韃子騎兵就要到了。”
什么?
劉磊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手腳無力,并且四肢冰涼。
劉左趕緊上前攙扶,并問道:“真有此事?”見陳操點頭,劉左自言自語道:“難怪鋪中的百戶所士卒全走了,”隨后后知后覺的大喊道:“快,來人,扶大人上馬,速速離開。”
陳操有些幸災(zāi)樂禍,不過眼下并不是看笑話的時候,韃子騎兵趕來,若是自己不能快速脫身,別說是給劉磊下爛藥,就是自己都得把自己給栽進去。
白塔鋪距離沈陽城不過三十里,按照平常腳程,最多半個多時辰就可抵達城下,按照現(xiàn)在大雪封路的條件,怎么的也得一個多時辰。
在白塔鋪東北方向,前往沈陽的必經(jīng)之路上,有一處矮坡,因為大雪緣故,加高了不少,適合埋伏,袁世忠?guī)ш牼驮谶@里等候,準(zhǔn)備給予女真騎兵第一次打擊。
最先抵達的是陳操一行人,按說直接過去也就對了,哪知道劉磊發(fā)了什么羊癲瘋,說什么也不愿意走了,讓人哭笑不得是,這家伙一個勁的說自己頭暈,坐不了馬。
錦衣衛(wèi)中有隨行的醫(yī)官,不過在沈陽城內(nèi),此時劉磊發(fā)病,劉左急得大喊,吩咐人去城內(nèi)請援兵。
陳操下馬,滿懷關(guān)切的問道:“大人可是感覺頭暈?zāi)垦#闹珶o力,手腳冰涼,心跳加速阿?”
劉磊張開眼睛,雖然很不喜歡陳操,并且打定主意回南京就要四處打點把陳操弄走,但現(xiàn)在自己這種情況,實在是危險,況且自己的病情居然被陳操全部說中,怎么的也點點頭,道:“你怎么知道?”
嗨,瞧你這身板,沒有高血壓糖尿病我都不信。
陳操略顯高深的說道:“這病以前見過不少,醫(yī)治也好醫(yī),就是現(xiàn)在不行。”
劉磊在南京遍尋名醫(yī),誰都拿不準(zhǔn),只能當(dāng)做他各種陰虛證來治療:“陳操,你有方法治療?”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大人,快上馬吧,韃子騎兵殺到,咱們都跑不了了啊。”陳操可不想死在這里。
袁世忠提槍站起身,冷笑道:“一群老爺兵,除了抓人有什么本事,現(xiàn)在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話音剛落,不遠處一陣吆喝聲響起,伴隨著馬蹄在雪中踩出的聲響,陳操急忙站起身一看,遠處跟著他們而來的正是韃子騎兵。
饒是陳操早有心理準(zhǔn)備,眼下也動彈不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
“兄弟們,都準(zhǔn)備好,韃子來了。”袁世忠大喊一聲,然后伏低身體,眼神如鷹隼般看著前方的獵物。
明軍是從薩爾滸之后才開始衰敗的,這是后世一致的認(rèn)同,但在天啟四年之前,遼東的明軍都有主動迎戰(zhàn)滿洲人的勇氣,也總有勝率。
劉磊說他是紈绔子弟一點都不過分,此刻的表現(xiàn)就是蜷縮在人堆中瑟瑟發(fā)抖,不僅僅是害怕,也有自己本身原因。
陳操還好,先前站在原地不動是因為第一次見識害怕,后面被趙信架著跑到坡后蹲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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