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到“詛咒”,馬丁意識到事情再次變得不妙。 他本以為那尸體的異變已經結束了,沒想到那才是開始。 現在老爵士的尸體已經成為了一灘黏液,還能繼續再異變嗎? 他來不及細想,拉著旁邊有些呆滯的薩洛蒙迅速后退。 不遠處的瘋女人艾迪也向后退去,離開了皮革的附近,這過程中她還露出好奇的表情,饒有興致看著這尸體與皮革的變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那皮革越撐越大, 表面長出的黑色羽毛也越來越多,黑色的腥臭油污不斷從中滲出,滴落在了床上,床單在接觸的瞬間就被完全腐蝕了。 馬丁與薩洛蒙退到了墻邊,這里暫時安全,兩人站定后馬丁就沉聲詢問到: “什么是黑烏鴉詛咒?” 他現在需要迅速收集相關的信息,才能做出準確的應對,從剛才面對那些藤蔓的經驗來看,留給他們的時間絕對不夠打開大門或者窗戶的。 “這個人...是圣山的叛徒...” 薩洛蒙緩緩呢喃到,就像是還沒從剛才的驚訝中恢復過來一樣。 現在的他完全不像是剛才那個沉著冷靜的入殮師,更像是個無法完全接受事實真相的孩子。 馬丁瞬間反應,他認為是這件事情對薩洛蒙的沖擊過于強烈了。 他本來就是個孩子,稍顯稚嫩的眉眼、濃密油亮的金發無不在彰顯著他的年輕。 可為什么呢?到底是什么能使得一個冷靜的牧羊人在一瞬間變回那個什么都不會的雛鳥? 不遠處的床上,只是一小會的功夫,那皮革便被腐蝕殆盡,鮮艷的黃玫瑰被黑色油污所污染,眨眼間便黑化枯萎,被不斷長出的黑色羽毛所吞噬了。 那些黑色羽毛也不再腐爛掉落,而是層層疊疊地堆長起來,一只形狀奇異的巨大怪鳥羽翼逐漸豐滿。 而隨著這只怪鳥逐漸成型,一股安寧的氣息憑空出現,又或許它早已存在于這個房間之中,只不過馬丁沒有發現。 它就像是一層黑色薄幕,瞬間籠罩住了房間的每個角落,房間中的黑色帷幔全部靜止,蠟燭的光芒迅速黯淡了下去。 在這一瞬間,馬丁仿佛看到了柔和月光下的寧靜墓園,逝者在這里沉睡,蟲豸輕輕翻動著泥土。滴著鮮血的黑色荊棘阻止了外人的闖入,墓園中烏鴉的啼叫在此刻都不顯得刺耳,反而讓人想要昏睡過去,一同陷入永恒的長眠...... 就在馬丁即將要陷入沉睡的時候,一股火辣的氣息從顱頂傳來,就像是有人在他腦袋上開了個大洞然后往里面瘋狂地傾倒辣椒面。 血絲立即爬滿了他的雙眼,一股熟悉的瘋狂感短暫地占據了他的大腦。 “不對!” 在那股瘋狂感愈演愈烈的同時,馬丁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像是從一層隱形的隔膜中脫離了出來,五感瞬間回歸。 房間的昏暗壓抑、遠處蠕動的危險像泄閘的洪水一般涌過他的全身,他背上的寒毛在這一剎那全部立起。 那怪鳥已經大致呈現出一只黑烏鴉的形狀,它的羽翼慢慢豐滿,眼神也逐漸有神,可能下一刻就要撲閃著翅膀發出能帶來不幸的哀鳴。 而他身邊的薩洛蒙與不遠處的瘋女人艾迪都像他之前一樣陷入了半呆滯的狀態,他們的眼皮在掙扎著閉起,表情逐漸僵硬,仿佛下一刻就要變成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目睹著這一切,馬丁明白形勢已經十分危急,他咬了咬牙,按住了薩洛蒙的肩膀,沖他怒吼到。 “詛咒的效果是什么?!能不能避免?!” 他必須得推這個年輕人一把,不能讓他沉淪在這樣的狀態中,畢竟他可是唯一知道些什么的人。 馬丁沒有注意到的是,此時他的聲音之中竟然帶著一絲滌蕩精神的霸道語調,在外人聽來就像是一聲巨大的雷霆。 就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般,薩洛蒙從恍惚中驚醒,他自從看見那皮革上冒出的黑色羽毛之后,精神就逐漸變得消濁渾蕩,他渾渾噩噩地回應著周圍的一切,連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而不遠處的瘋女人也被這聲怒吼給震醒,她的身子搖晃了一下,接著表情重新生動起來,她晃了晃腦袋,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 理智重新回到了兩人的腦袋中,薩洛蒙這才反應過來馬丁剛才說了什么,他急切地喊出聲: “黑烏鴉詛咒會將入殮圣山叛徒的【入殮師】一同拖入沉眠,拖入死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