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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巫搖籃】那些瘋狂的巫師們把它們稱之為【逐浪之兵】，當軀體發(fā)育成熟，這些衍生物們就會殺死做夢者，以獲得完全的獨立，而這些人臨死前所孕育出的無比瑰麗的夢境，也將成為這些魚人口中的美味。”

    “所以，只要喚醒做夢的人，中止夢境，這些魚人便會自動消失。”

    “這些，與你所謂的源頭，似乎沒有關(guān)系。”

    海因斯說完，一些牧羊人在他的示意下就要上前將長椅上的信徒們給喚醒。

    “我不這么認為。”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祈禱大廳中響起。

    這打斷了牧羊人們的動作，這句話就像是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一般，讓想要動手的牧羊人心生疑慮，面對沉睡的信徒們遲遲下不了手。

    馬丁聽到這個聲音心里一沉，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是斯坦利。

    “這些的確是【逐浪之兵】。”

    斯坦利也望了望那些仍在癡迷地望著信徒的魚人們，臉上露出了濃濃的不屑與厭棄。

    “我記得上一次這些低劣的生物在我面前出現(xiàn)時，那個召喚出它們的男人毫不掩飾地稱呼它們：無所不備，智慧充足，全然美麗。”

    “真是可笑。”

    “斯坦利主教，你見過這些魚人？”

    托馬斯聽到斯坦利的話語，來了些興致，似乎不再執(zhí)著于找到魚人們的源頭了。

    “沒錯。”

    “那是我在追擊一位‘水鏡’vii的【虛相神官】的時候，在場的普通民眾與大部分士兵都被送入了他所打造的【虛相】夢境之中，接著，虛相印射進了實相，就出現(xiàn)了這些丑陋的衍生物。”

    說這句話時，斯坦利不自禁地望了望自己的右手。

    那蒼老的右手上面，并沒有拇指。

    “它們的本質(zhì)是‘水鏡’高階牌容納者的夢，或者說是祂恐懼及希冀情緒在人類夢境中的投影。”

    斯坦利說完這句話，抬眼望向馬丁。

    “所以這些夢境衍生物的出現(xiàn)，說明一定有‘水鏡’的高階牌在附近。”

    “不解決這張“水鏡”，即使喚醒那些信徒也無濟于事，剛才的事情只會一次一次重復(fù)發(fā)生。”

    這句意味深長的話無疑將所有人懷疑的目光引向了馬丁，兩位圣光教會主教的共同認定，這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了。

    “可是如果像你所說，有一張至少是vii階的‘污染牌’出現(xiàn)在迦百農(nóng)大教堂，那這里所供奉的【國王右手】一定不會毫無反應(yīng)才對。”

    面對這位桀驁的老人，斯坦利的語氣沒有絲毫退讓，他仍在堅定地維護著馬丁。

    聽到“國王右手”，斯坦利與托馬斯齊齊望向海因斯，神情中帶著或多或少的驚訝。

    但這份驚訝僅僅維持了一瞬間，兩人便默契地沒再繼續(xù)凝視這個老紳士，轉(zhuǎn)而沉默不語了。

    “國王右手......”

    馬丁心中泛起了疑惑，這樣物品似乎對“污染牌”有著獨特的反應(yīng)。

    他悄然觀察了周圍的牧羊人們，發(fā)現(xiàn)他們很多人也是一臉困惑，似乎對這個所謂稱謂并不熟悉。

    “咕嚕嚕......”

    就在馬丁悄悄觀察周圍人反應(yīng)的時候，他的耳旁，不，準確地說應(yīng)該是他的耳蝸、他的鼓膜乃至他的大腦內(nèi)部出現(xiàn)了一陣密集的氣泡聲，如同置身深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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