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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愁。

    有人憂愁，就有人更加的痛苦。

    今天無數的大明人，在看電視訪談，當然也包括路中發。

    他默默無言的看著訪談節目，中間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的努力、人脈，當玉湖公主出現的那一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甚至沒有打電話再去求那些大佬，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我明白了，我會去自首，什么時候方便，你們通知我。”

    好玩吧，這時候，就連自首，或者拘捕，都要外人來決定。

    “你猜猜，我的結局會是什么樣子？”

    他這一刻很平靜，看著女兒。

    “死刑。

    你這一次讓大明在所有人面前丟盡了臉，你的無能使得大佬們差點被你拖下水，玉湖公主站出來，他們自然要支付相應的代價，所以，不管你的功勞有多大，到時候，一定會有一條罪行，能夠框死你，把你名正言順的送上了絞刑架。”

    “沒有長期監禁的可能嗎？”

    “那些大佬們一心為公，落得如今的下場，皇室這一次借刀殺人，至少要清退一兩個大佬，甚至局勢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你被殺了，你的朋友、伙伴們也會認同。”

    “呵呵，呵呵……”

    是呀，平日里要殺他這樣一條金融大鱷，朝野必然會各種意見，可是今天，于情于理，誰都不會同情他。

    “沈漁，沈漁！”

    他念著這個名字，他被沈漁騙了，拿來的情報顯示沈漁反對白絲巾計劃，現在才發現，自己就是個傻瓜。

    “不過，這個傻瓜，居然敢參與皇室的事情，呵呵，遲早要完蛋的。”

    “不是沈導演做的，他這個人做事光明正大。”

    路香君補上了一句，“應該是玉湖公主自作主張，自以為聰明，想幫沈導演的忙，卻惹來了這樣的麻煩。”

    “麻煩？”

    路中發楞了一下。

    “是的。”

    她沒有多解釋什么，沈導演這個人就是一個樂子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權勢。

    “你說得對，我已經完了，香君，等一會我會去自首，你陪著我，對外說就是你勸說我的，我會把我的所有財產都留給你，雖然消耗了不少，但也足夠你東山再起了，你覺得如何？”

    “我會把父親留下的所有財產，都捐獻出來。”

    “很好，很好。”

    路中發冷哼了一聲，如果女兒這時候還想保留一部分財產，那么他就會有點失望。

    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還有呢？”

    “主動去找沈導演，道歉認輸，和娘親搞好關系，絕對不要報復，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女學生、女學者，乖巧而且懂事，能干而且溫柔。

    我會努力的做一個最好最優秀而且最可人的女孩子，吳圓圓能夠扮演麗芙靠近他，我也可以，那件事暴露了他的喜好，我會成為他的朋友或者女朋友，甚至是情人。

    是人，都會有破綻的。

    我真正的機會是在十五年或者二十年后，到時候微電子、個人電腦將會發展起來。

    那將是下一個產業大變革的時代，無論是搜索引擎、瀏覽器甚至是操作界面（黑客帝國里面透露的細節），還是從沈導演那邊得到一些消息，都是崛起的機會。”

    她向著父親講述著自己將要做什么。

    “你會為我復仇嗎？”

    “看情況，我若登頂，自然有所報，我若匍匐于他的腳下，是他最忠實的仆從。”

    “很好，很好，我在幾家銀行中，有一些匿名存款，這些賬戶和取款方式你記住。這些錢，你在五年內絕對不能動用，十年后才能大規模使用，而且要謹慎再謹慎，明白嗎？”

    “明白。”

    “好了，我輸了，很高興在我最后的日子里，能有你來陪伴我，謝謝。”

    路中發說了一個地址，那里有他的私密財產，然后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百億的資金將會被分食，龐大的路家轟然倒塌，回過頭，這三個月發生的一切，宛如夢一樣。

    從昨天聽說了玉湖公主要上電視之后，短短一個白天，路中發已經是滿頭白發了。

    女孩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永別了，我的父親。

    謝謝你讓我旁觀了一個帝國的毀滅。

    ……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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