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崔澹語氣頗為感慨道∶“實在是也挺感謝你天德書院,雖然白鹿洞書院底蘊悠然,不過如若不經(jīng)過改變這一切還真說不定,想必陛下那里應(yīng)該會大舉分封一次,還是太年輕了,胸有城府溝壑,卻沒法和他爹比,太過傲慢,這是陛下最大的缺點。” “無妨,十年前此行開始之時,我便親手為自己,打造了一間墓地,此方風水甚好,只是臨死前我還要為那后輩掃除一些障礙罷了。” 崔澹冷笑道∶“你怎么掃除,你儒家的氣運還有你的衣缽想必是傳給葉青了吧,看起來也是個讀書的種子,只是今日怕是成了一個唯唯諾諾茍且偷生的愚人了,不得啟智潤心,此生于修行無緣,氣運縱然在他身上,道心破碎,攝取氣運豈不手到擒來?” 說著崔澹半躺在椅子上,不知從何出掏出來一壺酒水,飲了一口繼續(xù)道∶“師叔你很了解我,我布局從不會有什么紕漏,或許這些年來你一直捶打葉青的心境讓他道心堅定也好,天生無垢也罷,日后…” 儒圣笑了笑打斷了崔澹的這句話,“一直讓他受挫,或者是變相的讓他認為我是被他逼死的,很好的手段,只是太殘忍了,不符儒家心境。不過這些不算什么,還得是年輕的孩子身負的磅礴氣運,背負我的衣缽,終究是累贅,可我的衣缽又憑什么讓人深受其害呢?崔澹,你這些年來小巧了濂溪先生,小瞧了葉青,小瞧了這座千年文壇儒家。” 崔澹手中的酒壺轟然化為碎片,怒道∶“先生一輩子蠅營狗茍,太平策于天下有何用,卻要招惹了整個天下,如今連個賤民也要對他踩兩腳,何至于此?!這就是你儒家堅守的嗎?儒政儒政,那該有個治理天下的樣子,不做些實事,妄想改變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何不以自己和皇座上的那位都寬心的政策改變天下呢?” “吾在帝都殫心竭慮,如履薄冰的布局,我不信,不信你能贏了我!” “唉。”儒圣嘆了一口氣,拂手,一片若隱若現(xiàn)的幻鏡浮現(xiàn),其中正是那一片山巒,山水清秀,一切唯妙唯俏,一座古樸的書院立地而起,四字寫的頗為得意,天德書院。 崔澹渾身冰冷,眼瞳猛然一縮,臉色鐵青怒道∶“你一個儒圣居然把一生衣缽給了一座書院上的牌匾?當真可笑!” 儒圣搖頭輕笑道∶“寫的不好啊,不如至圣先師懸德二字有韻味,還有糾正一下你,不是一生衣缽來寫字,而是僅以一生寫四字。” 崔瀺滿臉呆滯、震驚和恐懼,伸出手,顫顫巍巍指向儒圣“你…你” 他甚至死活都說不出最后一個“你”字。 剎那之間。 道心失守幾近崩潰的崔澹七竅流血,境界直線下降,本是氣息如淵海的三品,卻變成了一指可破的五品。 跌坐回椅子上,猛然間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整個人都不好了,儒圣捻子收官,一瞬間棋局明朗起來,儒圣道∶“我早在離去之時,便算到你所有的舉動,我的確以身鎮(zhèn)壓神魔之力,不過縱然如此你還不配在這里充當老虎,你這個人,是一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今日讓你跌落五品,明日吾也可讓你跌為凡夫俗子,甚至過之不如,汝好自為之。” “當年,在杏壇學宮之時和濂溪先生坐而論道,如今看來什么都悟了。” wap. /111/111490/28939471.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