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丫頭彩明、秀明把她由地上扶起來時,她的雙腿都麻木了。 眼前一陣發暈,差點摔倒,嚇得兩個丫頭連連呼叫。呂秋月已說不出話,她只想大哭一場。 彩明、秀明扶著呂秋月一步一挨地回到了她的繡樓。 呂秋月坐在書案前,想著昨天在侯爺府發生的事情,由此又想起了以前與凌云的種種過結,再想想今天所受到的委屈,不由對凌云恨到了極點,忽的站起身,怒氣沖沖向門外走去。 彩明、秀明見了,慌忙跟在后面。 卻說呂府校尉袁平,剛從呂大人的書房里出來,正在刑部尚書府后院的小徑上走著;忽然見呂秋月帶著兩個丫頭,丫頭手里拿著脊杖,氣勢洶洶地走來,差點與他撞個滿懷。 袁平急忙一錯身,才沒有與呂秋月撞上。他停下身,沖著呂秋月一拱手道:“小姐,小心!” 呂秋月滿面寒霜,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一語不發,與彩明、秀明兩個丫頭徑自而去。 袁平望著呂秋月三人遠去的方向,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急匆匆地向呂大人的書房而去。 呂秋月帶著兩個丫頭滿臉怒氣地來到了凌云的住處白云軒,往里就闖;凌云的兩個小廝雨竹、雨墨攔也攔不住。 進到了院子里,呂秋月沖著房里喊道:“凌云,你給我出來!本小姐要與你算賬!” 凌云與母親阮夫人用過了晚飯,正在客廳里閑聊著,忽然聽到呂秋月在外面叫囂著要他出來,不由愣了一下。 阮夫人臉色一沉道:“志超,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又怎么得罪呂小姐了?” 凌云安慰母親道:“娘,沒事的,我出去看看?!? 說著,沖著母親輕輕笑了笑,起身出門到了院子里。 呂秋月見凌云走了出來,便上前兩步迎了上去,目光死死地盯著他,那眼神里充滿了恨意。 凌云這時注意到呂秋月發髻蓬松,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那形容狼狽之極,心里已明白了幾分。 他卻裝著沒看見的樣子,若無其事道:“小姐,有什么事嗎?” 呂秋月想著這幾日來發生的不愉快的種種,不由地把滿肚子的火氣都發泄到了凌云的身上:“凌云,你把本小姐害得這么慘,本小姐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著不容分說,從彩明手中一把抄過那條脊杖,沖著凌云劈頭蓋臉就是一下。 凌云何等身手,矯捷的身形一轉,已閃身躲了過去,叫道:“小姐!” 彩明、秀明亦在一旁喊道:“小姐!小姐!……” 呂秋月恨恨道:“凌云,昨天有我爹為你撐腰,你挺威風的??!可是別忘了,我是主人,你是我爹的手下,如今你得罪了我,難道我這做主人不該教訓教訓你么?你還敢躲閃?” 凌云道:“凌云不敢。但是小姐也總該講點道理吧!” 呂秋月怒道:“什么,你居然敢說我不講道理?這次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就不是呂府小姐了!——彩明、秀明,你們給我看好了,看他還敢不敢還手,敢不敢再躲?” 呂秋月說著,又高高地舉起了脊杖。 脊杖落下來了,這次凌云沒有動?!芭?!”的一下,脊杖重重地落在他左邊的臂膀上。 凌云吭哧一下,忍住疼痛,咬著牙沒有叫出聲。 呂秋月怔了一下,她依然有些不解氣。當她第二次舉起脊杖時,只聽有人厲聲喝止道:“住手!” 呂秋月嚇得一哆嗦,回頭,只見呂文正在徐直、袁平的陪同下急匆匆趕來了。 呂大人怎么會來的這么及時? 原來,剛才袁平在路上遇到呂秋月,見她氣勢洶洶地直奔白云軒而去,聯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心想:“看來這位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大概是要去找凌大哥的麻煩了!” 他怕凌云吃了虧,便急急忙忙跑去給呂文正送了信。 呂文正聞信,遂匆匆與徐直趕來了。 呂秋月見她爹爹來了,心想不好,立即來了個峰回路轉,笑道:“爹!您老人家來此也不提前招呼一聲,把我這一招都嚇忘了!——哎,凌統領,方才那一招是怎么練來著?”說著,她慢慢地把手里的脊杖放下了。 呂文正一愣,“你說什么?” 呂秋月道:“沒什么,方才我正在向凌統領請教武功哪!是不是啊,凌統領?” 她一邊說,一邊沖凌云施著眼色,一副哀求拜托的神情。 凌云心里頗不以為然,卻又不好當著呂大人的面戳穿呂秋月,讓她更為難堪,只有道:“是!大人,方才我們是在切磋武功。” 呂文正回頭望了一眼袁平。 袁平有些尷尬道:“大人,我……” 徐直道:“大人,這里面或許有些誤會吧?!? 呂文正不再說話,只哼了一聲,便轉身而去。 徐直、袁平跟隨在后。 凌云見眾人走了,亦不發一言,轉身就走。 呂秋月忽然道:“凌統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