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輕功雖好,在此處卻無用武之地;因為他與浣玉郡主雖然見過幾面,但并不熟識,出門找人也大多是靠了家人的指點。 浣玉閃在路邊,本想躲過此劫,孰料眾人卻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只聽李炫問他:“請問這位公子,可曾見過一位與你同肩、面目清秀的青衣公子路過?” 浣玉啞著嗓子支支吾吾道:“啊,沒……沒有。” 李炫身邊一家人叫道:“喂,你這人好沒禮貌,與人答話怎么以背相向,轉過臉來!” 浣玉心里更慌了,只不動身。 這倒引起眾人的疑心。李炫向那家人示意,那家人走了過來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為何……” 浣玉急中生智,將中指舉到唇邊,有力一咬,立時血流如注;她以血指向臉上一抹,立時成了大花臉。 她以雙手掩臉道:“小的方才見風出了鼻血,形容難堪,實在是不敢見諸位大哥啊!……” 她有意回臉讓眾人驚鴻一瞥,果然她露在手指外的臉已滿是血污,捂臉的手掌亦已血污狼藉。 眾人見了好不惡心,避而遠之。李炫厭惡地揮了揮手道:“咱們走!” 見眾人如避瘟神般匆匆而去,浣玉心中好不得意,不由自言自語道:“浣玉,你可真是聰明絕頂!” 她見夜色已深,便尋了一處客棧敲響了店門。里面有伙計打著呵欠走出來,“誰啊?” 浣玉道:“住店的,有空房么?” “有啊!”伙計邊說邊打開店門,一見浣玉那形容,如逢鬼魅般尖叫起來。 本來么,一身白衣,滿臉是血,深夜造訪,人家不把你當成鬼魅才怪呢! 伙計“砰!”的一下關上了門,差點撞上浣玉的鼻子。 浣玉不解道:“喂喂,怎么了?你不是說有房間么,怎么又關門了,你們這生意是怎么做的?開門!開門!” 任憑她怎么大吵大叫,伙計也不敢理他。 這時一個過路人經過,見狀不免好事,便走上來道:“老弟,你怎么了?” 浣玉回過臉道:“我也不知道,他一見我就……” 那人一見她的臉,也如見了鬼一般,驚叫一聲逃之夭夭了。 浣玉這時忽然明白過味來。她一拍自己的腦門道:“浣玉啊浣玉,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沒辦法,她只好四處去尋找水源,想先把臉洗干凈再說了。 只是深更半夜的,家家戶戶都已關門閉戶,而她這副狼狽的樣子,又不敢再去驚擾人家。 而且也著實晦氣,走了半天也不見一處明凈的水。 臟水泥坑倒是見過幾處,但身為堂堂的晉陵王府郡主,又有潔癖,她能如此作賤自己么? 直到走到金明河邊,她才算尋找到了自己理想的活水。 此時,她居然還有雅興吟哦兩句小詩:“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浣玉洗凈了臉,重現了昔日煥發的容光,心想:現在總可以去投客棧了吧! 她起身欲走,忽然一陣冷風吹來,送來一陣低沉的、更更咽咽的哭聲。 聽那聲音嬌嫩,大約是個十多歲的小孩兒。她沿著哭聲走去,果然看見在河畔一個瘦小羸弱的身軀蜷縮著。 他的臉沖著淙淙流水,那悲傷的哭聲在冷風中顫抖,好不可憐。 浣玉見他衣衫襤褸,猜想他可能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心中忽然涌起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辛酸感覺。 她走上前俯下身,柔聲道:“小兄弟,你怎么一個人啊,你的家人呢?你餓了嗎,我這兒有吃的……”她記起包袱中還有干糧,便伸手去取。 這時,那小孩兒忽然劈手奪過她手中的包袱,拔足飛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