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練南春聽了,不由地駭然失色,咬著牙道:“李瑞允,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白衣人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這個人確實是卑鄙歹毒,富有心機!當時他把那根銀針刺入我頭頂的要穴之中,而且不留一絲血跡,又有叢密的頭發覆蓋,居然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當時我正值第八重境界與第九重境界交匯之時,千骸百孔正處于極度緊張狀態,即使不受任何人的打擾也很容易走火入魔,何況這種致命的偷襲! “本來,我體內的各種氣流正本著九九歸一之法源源向頭頂要穴中匯集的;李瑞允一針扎入,百股氣流無所適從,四處奔散,在我體內縱橫交錯,我的胸腔如同爆炸一般……我大口吐血,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衣人說到后來已是聲嘶力竭。往事歷歷,十年的時光流逝,卻絲毫流不去銘刻于心頭的仇恨。 練南春木然道:“后來呢?” 白衣人道:“后來我醒了,醒來覺得自己似乎躺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我掙扎著伸出手去摸,觸到之處硬邦邦的,渾似木板;再摸,觸及一些沉甸甸的珠玉首飾一類的金銀之物,還有一物長長的,硬硬的,我想大約是把寶劍了。 “周圍憋悶之極,我知道我是躺在棺木里了。我想一定是李瑞允這狗東西干的,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昔日我待他恩重如山,情同父子,未想他竟恩將仇報,這樣對我。 “我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無計可施,因為我此時功力盡失,別說沖破這棺木逃脫,就是vla一下也很費力。我正絕望之際,忽聽棺木顫動的厲害,又聽棺蓋吱吱作響,好像外面有人要撬開這棺木。” “隱隱又聽一個貪婪竊喜的聲音道:‘里面的金銀珠寶絕對少不了,至時咱們四人平分。’ 又一人道:‘弟兄們的口風千萬把嚴了,否則走漏了風聲,讓李幫主知道了,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又一人道:‘誰叫咱們是一條線上的呢,這是自然。’ “我明白了,這四人都是天梟組織的弟子,心中暗罵:四個欺師滅祖的狗東西,竟敢大膽包天干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來,簡直是天理難容……” 說到此,白衣人長嘆一聲道:“昔日我只道天梟組織的幫眾萬眾一心,對我忠心耿耿,誰料想……” 練南春道:“那是你身在高處,聽慣了周圍的阿諛奉承之言,飄飄然迷失了自己,卻忽略了世事冷暖,人心險惡。” 白衣人道:“你說的不錯,當時我只恨自己醒悟太晚。這時棺蓋打開了,面前一片清明,涼風習習,但依然一片黑漆漆的,我想大約是在晚上。 “我依然雙目緊閉,一動不動。這些見利忘義的小人,既然敢欺師滅祖做出這種斷子絕孫的事情來,便難保他們不會為了活命而殺人滅口。 “我忍受著屈辱,任憑這四個人在我身上摸來摸去。他們劃拉走了我陪葬的所有金銀珠寶,摘走了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我與你母親定親時她贈與我的那只翡翠玉佩。 “玉佩上正面鐫刻有觀音打坐圖像;背面正中一行篆字‘知己知心’,繞周一行楷體小字:‘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練南春身子顫了一下,這只玉佩她怎能不記得?這可是他們練家的傳家之寶啊!她默然道:“后來呢?” 白衣人道:“這時,忽聽一人驚呼:‘誰?’ 那三人也都停了手,驚駭地轉身去望。 其中一人道:‘平明大師!……” “接著便聽平明大師怒聲道:‘你們這些欺師滅祖、豬狗不如的東西,連這種主意也敢打!’ 四人連連哀求,求平明大師放他們一馬。 平明不理會這些,將四人制住穴道,走近我的棺木,放聲痛哭道:‘幫主,屬下不肖,致使這些狗東西驚擾了您的英靈,玷污了您的遺體,您若泉下有知,千萬不要怪罪。……于是我便用盡全身之力,叫道,‘平明師父,平明師父……’” 練南春聽了,明媚的眸光一轉道:“這么說,是平明師父救了您?” wap. /106/106947/27801239.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