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練軒中極不甘心道:“這樣一來豈不是太便宜這個臭小子了?” 練南春道:“那又能怎么辦?我們總不能關他一輩子吧!身在曹營心在漢,捆綁成的了夫妻嗎,我練南春難道真的沒人要了,非要腆著臉、上趕著去嫁給人家嗎?” 練軒中一時語塞。 練南春來到了關押凌云的那處小軒,掏出鑰匙為他打開鎖鏈,面無表情道:“你現在自由了,可以走了。” 凌云一時怔住,在那一刻,他只覺的腦子里一片恍惚;半晌才回過神來,顫聲道:“為什么?……” 練南春背轉身,悵然道:“是你的,自會得到;不是你的,也強求不得。今天晚上我就在這里為你擺酒踐行,過了今天你就自由了,隨便什么時候走都可以。” 說畢,她徑自轉身出去了,只把凌云一人留在原處,低首沉吟,心中百感…… 這天晚上,月色如水,微風習習,樹影斑駁,庭階寂寂,好一番詩情畫意。 凌云與練南春在月光下對坐著,推杯換盞,借酒澆愁,已經有幾分醉意了。 練南春悶悶道:“這么好的月色,枯坐獨酌豈不乏味,讓我撫琴一曲,以抒胸臆。”說著吩咐侍從取來素琴,一邊彈奏,一邊唱道: 紅酥手,黃藤酒, 滿城春色宮墻柳。 東風惡,歡情薄。 一番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音律和諧流暢,婉轉動聽;曲調悲涼哀怨,滿懷惆悵。 凌云飲著清酒,入口苦澀;聽著悲歌,心中悵然。一時竟癡迷于中,沉醉難以自拔。 一曲終了,兩人又繼續對飲。酒愈喝愈醉,話也愈來愈多。凌云此時已經有幾分醉意了;到了后來,他直接拿過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練南春見他那樣子,知道他心里很痛苦,便去奪他的酒壺,“志超,你別喝了……” 凌云苦笑道:“春兒,難道連你也不理解我嗎?……” 練南春怔了一下。 凌云喃喃著,像是對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你可知道上次回到京城以后發生的事情嗎?當時我和郡主見了皇上,澄清了一切,然后郡主回了她的晉陵王府,我回了我的刑部尚書府;我便傻傻地以為,以前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和她一別兩寬,從此再無瓜葛了,現在想想,當時我真的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練南春只是默默地望著他。 凌云又喝了一口苦酒,接著道,“人說,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原來流言真的可以殺人啊!我沒想到,我與郡主就那么點事,居然會被傳的那么出格,我跟她之間原本清清白白,卻被他們說得如此不堪,以至于后來晉陵王爺都被激怒了……” 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后來,我從晉陵王府回來,思來想去,更覺得我和她不合適——于是便在次日與她約見之時,直言告訴她,我和她不可能,讓她另覓良人;當時她很傷心,問我是不是心有所屬,我告訴她,我和她本來就不合適,我也不愛她,無關其他……” 練南春沉聲道:“那她一定恨死你了,是不是?” 凌云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繼續喝酒。 練南春抬起迷離的秋眸,癡癡地望著凌云那因為酒的作用已有幾分恍惚的的眼神,低喃道:“當初你拒絕了她,現在又拒絕了我,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凌云又呷了一口苦酒,“我拒絕她,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愛她,我不能欺騙她,也不能欺騙我自己;而現在,我又拒絕了你……”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嘶啞地說不下去了,他痛苦地把自己的臉埋進了臂彎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