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旭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凌云道:“御妹還記得上次我與妹婿比武時的情形嗎?” 凌云原本淡漠疏離的眸子里此時跳過一抹掩飾的光彩,急忙打斷他道:“趙兄——” 趙旭爽朗地哈哈大笑道:“這里也沒有外人,妹婿,你就讓我一吐為快罷——否則這個心結一直悶在心里會憋死我的。” 說到此他略微停頓了一下,清朗的眸子里閃現出的是滿滿的欣慰與欽佩的光彩,“妹婿的武功確實高我一籌,當時若不是妹婿手下留情,愚兄只恐當時就要在眾人面前出丑了……” 原來那日,凌云與趙旭在后花園中比武論劍;到了最后關頭,凌云施出一式“雪擁藍關”,劍勢迎著趙旭的劍尖滑了上去。 這一劍本來可以抵上趙旭的胸膛的,只是他動作稍一遲緩,在趙旭的胸前一個弄影,給了趙旭一個閃躲的機會,趙旭才以一式“云橫秦嶺”擋住了凌云凌厲的劍鋒——換言之,如果不是凌云當時手下留情,趙旭恐怕就要血濺當場了。 而當時趙旭并沒有覺察到凌云的手下留情,直到晚上回到住處換衣服時,才發現自己衣服的前襟被劃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再回想起白天比武時的情形,他立時恍然大悟。 趙旭道:“妹婿當時明明勝了,卻一直絕口不提,可見妹婿之心胸開闊,虛懷若谷——而妹婿的這份心意在下也心領了。再說,按照我們當初的約定,此次比武若是妹婿取勝,這只玉如意便當歸御妹所有——現在我就要離開京城了,如果再不把事情挑明,豈不是讓我一直都心中不安嗎?” 凌云微微一笑道:“趙兄言重了,其實小弟與趙兄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間,偶爾一招一式占了上風并不能說明什么;而且當時小弟也不過是僥幸取勝而已,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又何必重拾話題?倒是趙兄光明磊落,胸懷坦蕩——趙兄的高風亮節,實令小弟欽佩之至。” 趙旭由衷道:“趙某能交上妹婿這樣的朋友,此生何憾?” 凌云清眸含笑道:“彼此。” 浣玉單側嘴角微微一揚,一臉的不耐煩道:“瞧你們兩個又要互相吹捧了,難道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趙旭道:“說點別的?那好啊,我倒正要問問御妹,得到了這只夢寐以求的寶物,你又該如何珍視它呢?” 浣玉仰起那張美麗稚氣的臉,認真地想了想;然后走到凌云近前,把那只和田玉如意小心翼翼地佩戴在了凌云腰間的玉帶上。 凌云不由愣了一下,轉臉癡癡地望著她。 浣玉一雙明眸凝然注視著凌云的眼睛,含情脈脈道:“郡馬,就讓這只玉如意一直佩戴在你的身上,為你驅邪避兇,保你一生一世平平安安……” 趙旭帶著幾分嫉妒羨慕恨的意味調侃道:“妹婿,御妹對你的這份情意足可感天動地,為兄可要羨慕死了!不過我對你說啊,你可一定要好好對待我的御妹哦!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了你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地方,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趙旭的無心之言卻不經意間又勾起了凌云的心事。 他不禁起又想起了練南春,想起了他與她之間那些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矢愛不渝的誓言……心里已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凌云的神色不由變得極為難看,他表情空茫的垂下眸子;只是苦笑一聲,不再言語…… 翌日,趙旭離京趕往三關。晉陵王爺、呂文正、何禹廷、凌云、浣玉等人,或朝中重臣,或至親好友都去為他送行。正是: 京華友人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 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侯爺府中,服侍丁夢軒的一個小丫頭忽然慌慌張張來找常青公主,“公主,不好了!少夫人她……她忽然嘔吐不止,那樣子痛苦極了,好像得了什么重病似的……” 常青公主心里不由一沉 ,急忙吩咐管家何祿為去請太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