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是不早了。你要是再晚回去一會兒,說不定整個京城都要掘地三尺地找你了啊!” 練南春神情清冷,平靜無波,仿佛在說著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別的事情,卻字字如刀扎在他的心頭。 凌云走到門口,又回過臉來,戀戀不舍地望了她一眼,啞然道:“春兒,我就要回去了,你難道就不能再多說一句可心的話嗎?” 練南春幾乎能聽的到,他的靈魂在無聲地嗚咽;在痛意來臨的一瞬,無奈也在撕扯著她的心悄然蔓延。 她輕噫一聲道:“ 我曾經(jīng)說過,世上的愛有好多種,其中一種是不顧一切的、自私的愛,自己得不到的,寧肯毀了他,也不許別人得到;還有一種,那就是放手與成全,只要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心愛的人過的好好的,自己哪怕不能與他在一起,心里也會很滿足、很欣慰的——在這兩種之間,我選擇后者……” 凌云此時其實(shí)已經(jīng)看明白了她的平靜,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平靜,不過是與命運(yùn)掙扎過后的徹底躺平。 在那一刻,他所有的情緒在心頭激蕩卻又強(qiáng)自壓抑住,只顫聲叫了一句:“春兒!……”便更住了。 練南春眸光瞬間支離破碎,她踉踉蹌蹌前行兩步;凌云亦忘情地張開雙臂,兩人再次緊緊地?fù)肀г诹艘黄稹? 郡馬府,浣云閣的寢室里。 浣玉郡主慵懶地睜開惺忪的睡眼,理了理鬢角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慢慢從錦塌上坐了起來。 抬頭望望外面,紅日滿窗,晨曦透過層層疊疊的綠葉,投落下滿地的斑駁陸離,交錯變幻著,令人眼花繚亂。 此時她的腦子里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用手輕輕揉了揉依然有些神思恍惚的頭,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臨要上床安歇了,凌云卻忽然跟她說,晚上不能陪她了,因?yàn)樗幸患苤匾氖虑橐マk。 浣玉嘴角一彎,不高興道:“這么晚了,你又要去去哪兒啊?” 凌云微微皺了皺眉,深沉的眸光危險地瞇起,沉聲道:“對不起,郡主,現(xiàn)在我還不能告訴你。總之,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也非常隱秘。 “整個京城里,除了你,我,還有嬌杏,沒有第四個人知道。如果你還在意我,那就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你就是害了我……” 浣玉不由臉色一變,雙眸間溢起幾分怒意,正要追問為什么,卻覺肩頭一陣酥麻,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便是翌日上午了。 此時想著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只覺一顆芳心砰砰亂跳,不由自主咬緊了嘴唇,腦子里充斥著各種紛亂的想法。 她再也顧不上什么端莊禮儀了,“騰”的一下從錦塌跳了下來,幾步?jīng)_到了房門口,連聲叫道:“嬌杏!嬌杏!……” /130/130672/32150622.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