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嬌杏心事重重、魂不守舍,失手打碎了郡主心愛的琉璃玉馬,浣玉一怒之下要攆她走;嬌杏哭哭啼啼哀求時,正巧凌云回來,便隨口為她說了兩句好話。 不料拈酸郡主卻吃起了醋,“是啊,我是不懂得體諒關(guān)心別人,只有你懂!她關(guān)心你,你體諒她,平日里勾三搭四、眉目傳情的,還當(dāng)我不知道呢!” 凌云斂起笑容,嗓音冷淡道:“郡主,你這話什么意思啊?” 浣玉一雙鳳眼微微瞇了瞇,帶著幾分酸意道:“什么意思,你說呢?那一次這個死丫頭病了,你又是請醫(yī),又是抓藥,跑前跑后,殷勤的不得了——哼,就是我病了,也沒見你這么上心過啊!” 凌云劍眉一揚道:“難道她病了我就該不聞不問、置之不理嗎?那還是不是人了?” 浣玉不理會他的反駁,繼續(xù)道:“還有呢,那次我不在府中,幾天幾夜一直都是她在你身邊,貼身照顧你——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也保不住會發(fā)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啊……” 嬌杏聽了郡主那充滿醋味的話語,只覺心里一陣陣從里往外的發(fā)冷;她跪著爬了兩步,撲到浣玉面前,哭聲道:“郡主,您千萬不要誤會,我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擔(dān)保,我與郡馬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沒有啊!……” 浣玉嗤之以鼻,“此地?zé)o銀三百兩。” 嬌杏不解其意,茫然道:“什么?……” 凌云清冷的目光驟然縮了一下,不怒反笑道:“郡主,你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無論怎樣也不會清白了,是不是?” 浣玉單側(cè)嘴角微微一挑,平著調(diào)子道:“白布進了染坊,會清白得了嗎?” 凌云嘴唇緊抿,立時回懟道:“那我問你,當(dāng)初你我落難、被困飛云山莊之時,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也不清不白,做出過那種見不得人的茍且之事啊?” 提及那些不堪回首的舊事,浣玉一張粉臉漲的通紅,嘴張了張,沒能說出什么駁斥的話來。凌云當(dāng)著一個丫頭的面揭昔日之短,令她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凌云一雙明凈止水的眸子滿含深情地望著她,沉聲道:“郡主,你我相處這么多年了,我是怎樣的一個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浣玉目光幽幽望著面前的人,苦笑道:“難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你與這個丫頭沒有瓜葛,也保不了與別的老情人是不是還藕斷絲連的。” 凌云的心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木然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浣玉寡淡的眼底劃過一抹涼意,冷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房中只有凌云與嬌杏兩人。 凌云呆呆地站著,臉色晦暗,半晌無言。他心里浮起一股莫名的煩躁,猶如走在迷茫的夜霧之中,難以把握危險的來源,彷徨不知所之,陷入了兩難境地。 嬌杏望著凌云那沮喪的神情,心里只覺不安,哭道:“對不起,郡馬,是我連累了你。” 凌云道:“嬌杏,這事不怪你,不要太過自責(zé)了;郡主方才的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嬌杏訥訥道:“可是,郡馬……” 凌云抬手止住了她,默然道:“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好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先下去吧!” 說著,他墨玉般溫潤的眼睛不帶任何情緒地掃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個慘淡的笑意;然后輕噫一聲,徑自出去了。 一曲新詞酒一杯, 去年今日舊亭臺, 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