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練南春在刑場遭到官兵的毒打與凌虐,慘不忍睹;在圍觀人群中的練軒中與平明和尚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 兩人心煩意亂地回到隱逸山莊,垂頭喪氣地把練南春的慘痛遭遇跟江春與呂秋月夫婦說了一遍。 二人聽了,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呂秋月顰了顰秀眉道:“這……不可能吧?以前在刑部尚書府那么多年,我和凌統領雖然沒有什么過深的交情,可畢竟是日久見人心啊——他的為人,我還是了解一些的。他義薄云天,重情重義,又怎么可能做出這種背信棄義之事來?” 練軒中正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聞言忍不住搶白道:“是啊,他對你們夫妻有恩,你當然要說他好了,豈不知這個臭小子是個披著羊皮的白臉狼!” 平明和尚接口道:“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小子平時看著假惺惺的一本正經,其實是個卑鄙無恥的偽君子!關鍵時候,為了他的功名利祿,榮華富貴,他還是出賣了自己的良心!” 呂秋月見江春臉上一片黯然,問道:“江春,你為什么不說話?” 江春嘆道:“我還能說什么,唉!世事真是太無情了……” 他沉吟了一下,“不過事已至此,無論凌云怎么做,我們都無須去埋怨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商量一下如何去營救練大小姐吧!” 眾人皆皺眉不語,陷入了沉思。 這天晚上,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 已經過了二更了,練軒中卻依然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想著白天練南春被毒打與凌虐的慘狀,她對凌云簡直是恨之入骨;同時胸中的困惑直如濃重的烏云般籠罩在心頭,揮之不去。 她再也躺不住了,不親自見著凌云問個究竟,她是一刻也不能心安的。 她起身披上衣服,點亮蠟燭,坐在桌案前,借著閃爍的燭光,揮筆寫了一封字鑒,上書: “吾今晚前往郡馬府一行,天亮前即回,諸位勿要掛懷。 ——練軒中。” 然后,練軒中麻利地換好一身黑色夜行衣,收拾緊身利索了,又背上寶劍,輕輕推開房門,出了院子,一路上雀起鵠落,直奔郡馬府。 此時已近三更,月上中天,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郡馬府中靜悄悄的,除了來來往往的巡邏侍衛在府中穿梭,大多數人都已安歇了。 練軒中躲在假山石后,尋機抓了一個落單的侍衛,長劍一壓逼上了他的脖子,“說,凌云住在那處庭院?” 那侍衛戰戰兢兢道:“從這里往前走第三處庭院,上面寫著‘浣云閣’的便是——小人把知道的都告訴大俠了,請大俠饒命……” 練軒中不待他說完,已手起劍落砍下了他的腦袋。她現在對官府的人恨之入骨,正無處發泄怨恨,又怎會輕饒了他? 練軒中很快便找到了浣云閣,不費吹灰之力便制住了周圍守衛的數名侍衛,幾步闖進了內室。 房中燃著一對通紅的蠟燭,閃爍的燭光沐浴著房中的一切;偶爾飄過的陣陣檀香,芬芳馥郁,撲在臉上,一種怪怪的感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