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何禹廷大約沒有在意到凌云的異常神態,他只沉浸在以自我為中心的情感世界里,自顧自道:“至于呂文正么,我更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我兒子跟隨了他這么多年,對他赤膽忠心,為他出生入死,立下多少的汗馬功勞啊,沒想到,到頭來他卻這樣對待你! “表面上將你視為什么親信子侄,左膀右臂;實際上卻是口是心非,貌合神離,最終見你失意落寞、沒什么利用價值了,便毫不留情地將你一腳蹬開!哼,這個呂文正,可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啊!” 凌云身側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狀;他深深吸了口氣,忽然道:“何大人,這件事情目前除了你我,應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吧?” 何禹廷怔了一下,“是啊,怎么了?” 凌云道:“那再好不過了。何大人方才就權當什么也沒說過,而我也什么也沒聽到。” “哦?為什么?” 凌云面無表情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這話什么意思?” 凌云道:“呂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恩同再造;我也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父兄與恩師看待。雖然前些日子府中發生了那么多事情,由于種種原因我也不得不離他而去,但追究其責,我也有過錯啊! “直到現在,我非但不敢對他有絲毫的懷恨之心,而且依然十分地敬重他。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面前說他的任何壞話,也包括何大人。” 何禹廷眸底情緒劇烈地一顫,沉聲道:“這么說,在你的心目中,呂文正的地位比你的父親都要重要了?” 凌云覺得自己的頭開始隱隱作痛了;他以手扶額,沉聲道:“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沒什么可比性;所以請何大人就不要放在一起比較了,可以嗎?” 何禹廷目光驟然一縮,“什么意思?” 望著對方那咄咄逼人的眸光,凌云被逼無奈,只好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呂大人也。父母的養育之恩,自然是恩比天高;可是呂大人的知遇之恩,亦是恩重如山,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何禹廷猩紅著眸光盯著他看了良久,忽然笑了起來:“好,好的很!不愧是我何某人的兒子,說話就是有水平,可謂是滴水不漏啊!……那浣玉郡主呢,你又是怎么打算的?” 凌云清朗的眸光里閃過一抹決絕的神色,斷然道:“破鏡難圓,覆水難收,既已決定的事情,我是絕不會再改變的。” 何禹廷眉毛皺起,幾乎擰成了一個死結;他沉吟了半晌,斟酌著字句終于緩緩開了口,“志超,你聽我說。你與浣玉之間雖然存在著一些矛盾,可是小兩口兒在一起過日子,哪有長勺不碰鍋沿的?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彼此忍讓一下就過去了。 “更重要的是——”說到這里,何禹廷停滯了一下,一雙深沉的眼睛里閃著煜煜有神的光,“你與浣玉的事,并不單單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其中牽涉太多,甚至可以說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而你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只憑意氣行事的懵懂少年了,總不能整天沉浸于純粹的愛恨情仇里面不能自拔,蹉跎了歲月,更消沉了自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