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何成麒眸中精光一閃道:“對??!還有,咱們初次登門拜訪時,一見到咱們,他們好像一點也不奇怪,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而且好半天不來開門,一定是事先知道了咱們的來意,在商議對策是不是?” 凌云笑著點點頭。 他方要再說什么,忽然覺察窗外動靜有異,不由臉色倏的一變,沉聲喝道:“是誰?……” 何成麒一愣神時,凌云已身形如電,動作迅疾地幾步從門口沖到了院中。 卻見一個娉婷嫵媚的白色身影驚鴻一瞥,轉(zhuǎn)眼便消逝在他目光所及的視野之中。 凌云默默望著那個遠去的、熟悉的身影,強行克制著全身喧囂地去追趕她的欲望,只是發(fā)呆。 他一遍又一遍地壓抑下心底的不舍,就這樣逼著自己在原地站著,只是靜靜地出著神,身形卻一動不動。 一陣蕭索的秋風(fēng)拂過,扯動他身上素色的衣衫,獵獵作抖;撩撥著他鬢邊幾分凌亂的發(fā),一片凄清與茫然…… 何成麒從房里跟了出來,見凌云臉色晦暗,只是呆呆地佇立著,心里不自覺地悸動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大哥,您……您怎么了?” 凌云微微仰了仰頭,閉上眼睛努力平復(fù)著內(nèi)心洶涌澎湃的掙扎;再睜開眼時,臉上已恢復(fù)了一貫的平靜,漠然道:“沒什么……” 心里卻一片悵然,同時升起了疑云,“她怎么會這里?……” 那白衣女子正是練南春。她像逃一樣慌慌張張離開凌云所在的那處院落,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到了自己住的庭院。 她雙手顫抖地掩上房門,身子脫了力似的癱軟在門扉上。 她抬起臉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睫毛輕顫著,宛如蝴蝶的翅膀般簌簌抖動著,身側(cè)的手亦慢慢握緊了。 她以為自己已心如止水,可是當她再一次見到那個人時,依舊心臟緊縮,痛得無法呼吸。回首往事,心中就如打翻了五味瓶似得,已不知是什么滋味…… 原來五年前,她與凌云在京城外那個斷頭崖上遭到侍衛(wèi)們的圍追堵截,亂箭襲擊,凌云傷重昏厥;她亦被浣玉郡主逼得跳下懸崖,僥幸未死,被神醫(yī)婆婆賽仲景救回到了神醫(yī)山莊。 事后兩人談?wù)撈鹨恍┘议L里短來,才知道這位神醫(yī)婆婆居然就是她父親練亭中的五妹練榭中——也就是練南春的小姑姑! 姑侄兩個劫后相逢自是又悲又喜,感嘆人世變遷,世事無常。 原來當年,練家五兄妹在與敵人的仇殺中失散,老大練樓中、老三練亭中、老四練軒中三兄妹后來匯合在一起,共同創(chuàng)建了天梟組織。 而老二練閣中、老五練榭中則生性淡泊,早就厭倦了刀光劍影、打打殺殺、追名逐利的江湖生活,遂各自尋了一處山林幽居,過起了閑云野鶴的隱逸生活。 在此之后的幾年里,練南春便一直同小姑姑練榭中住在神醫(yī)山莊,過著淡泊超脫的隱逸生活。 幾天前,凌云與何成麒兄弟二人來到神醫(yī)山莊,懇請賽仲景前往侯爺府為何禹廷診治療傷。 想到幾年前侯爺府與刑部尚書府的人對練南春、練軒中等人的打壓迫害,賽仲景便氣不打一處來。 但又不好與凌云、何成麒兩人當面翻臉——因為二人雖然是何禹廷的兒子,但畢竟無辜,于是便故意躲著兩人,一直不肯出來相見。 誰想寶兒在與他們兄弟二人的應(yīng)對之中,不經(jīng)意間又露出一些蛛絲馬跡,讓心思縝密的凌云給瞅出了破綻;于是,便發(fā)生了前面的一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