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呂秋月聽到彩明的死訊,悲慟欲絕,哭昏過去好幾次。 彩明從小就跟著她,二人食則同桌,寢則同榻,知己知心,名為主仆,實為閨中密友。 自從呂秋月嫁入丁府,二人更是相濡以沫,每當呂秋月情緒低落時,都是彩明給她以鼓勵與安慰,在她心如死水的沉淪中,給了她以生的勇氣與希望。 可是如今彩明卻突然死了,她覺自己的精神世界仿佛一下子坍塌了似的,傷心,絕望……只覺得了無生趣,前途一片渺茫了。 呂秋月頭發散亂,眼睛紅腫得跟桃子似的,只呆呆坐在幾案前,茶不思飯不想,一想到彩明的慘死,便泣不成聲。 望著呂秋月那痛不欲生的樣子,丁繼英心里亦是一陣陣地絞痛。 他一步步艱澀地走過來,身體脫了力似的俯伏在她的腳邊,聲音苦澀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必太難過了。夫人金尊玉體,千萬不可因為一個丫頭而傷了自己的身體啊……” 話音未落,呂秋月先自惱了。她柳眉豎起,眸子猩紅,猶如一只情緒失控的困獸,聲嘶力竭道:“丫頭,丫頭又怎么了?丫頭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丁繼英,都怪你,交了些什么狐朋狗友,吃酒帶醉,害死了我的彩明…… “丁繼英,我告訴你,現在我的彩明死了,我一定要你的那位兄弟給我一個交待!” 丁繼英臉色晦暗,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一邊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一邊又是夫人的貼身愛婢,此時的他當然很想幫何成麒一把,可是又不能得罪面前這位嬌憨美麗的夫人。 他思前想后,只覺得左右為難,進退維谷,心里痛苦糾結極了。 呂秋月沉默了一下,問道:“對了,何成麒呢?他現在人在哪里?” 丁繼英有氣無力道:“出事那天,他就被楊振給帶到刑部尚書府去了。”…… 再說何成麒,被楊振帶回了刑部尚書府。在大堂之上,未待審訊,他便一個勁地直呼“冤枉”。 呂文正讓他把出事那天發生的事情——包括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與他接觸過的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詳實地講述了一遍;接著又把丁繼英、丁玉榮等人找來核實口供。 然后呂文正便在書房里坐下來,與楊振一起分析、研究著案情。 楊振眉毛擰起,沉聲道:“大人,屬下覺得其中疑點頗多,不知當講否?” 呂文正手拈須髯,雙目炯炯望向他道:“你說。” 楊振道:“首先,那請來助興的青樓女子的身份便有待調查。屬下覺得她妖里妖氣,太過狐媚了。” “哦,還有呢?” 楊振深邃的瞳孔幽幽泛著波光,緩緩道:“大人知道,那青樓女子當時曾經為在座的眾人一一敬過酒的,您說她會不會在給何成麒敬酒時動過什么手腳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