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凌云見父親何禹廷只是去了一趟丁府,回來的時候便一副垂頭喪氣、失魂落魄的神情,心里瞬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炯炯望著自己的父親,眼神里充滿了探究之意,“爹,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何禹廷沒有回答,卻話鋒一轉(zhuǎn)道:“志超,這兩天你去過刑部尚書府嗎?” 凌云搖搖頭,“這兩天一直忙于成麒的殯葬之事,還沒來得及去。現(xiàn)在刑部那邊還有一些余案未結(jié),況且成麒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想明天再去呂大人那里看看案情進(jìn)展情況,不知父母大人意下如何?” 何禹廷不由心中一凜。他幾乎想都不想,便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道:“不可以!” 凌云愣了一下,“為什么?” 何禹廷臉色晦暗,嘴唇打顫,怒氣沖沖道:“哪兒那么多為什么,我說不要你去,你就不許去,問那么多干嘛?難道你連自己父親的話都不聽了?……” 情緒激動之下,他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張嘴一口鮮血從喉嚨里嗆了出來。 常青公主與凌云立時慌得手足無措。 常青公主兩個臂彎緊緊攏著何禹廷簌簌作抖的身子,一個勁兒為他摩挲著前心后背,帶著幾分嗔責(zé)的語氣道:“駙馬,有什么事情慢慢說么,干嗎這么激動啊?”…… 何禹廷閉上眼睛穩(wěn)了穩(wěn)心神,再睜開雙眸時,臉上的神色已平靜了許多,“現(xiàn)在成麒的案子已基本了結(jié),余下的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就讓他們刑部的人自己去處理好了,你就不要再插手此事了。志超,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和你母親,成麒的案子一結(jié),你就回來的。” 望著何禹廷那緊張不安的神情,常青公主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在這件事情上,駙馬的想法與我的意見終于達(dá)成了共識,真是難得啊!之前他總是與我唱反調(diào),一個勁兒慫恿著志超去查辦成麒的案子的。” 心念及此,嘴上亦附和道:“是啊麟兒,你父親說的是,趕快答應(yīng)吧,不要再惹你父親著急了。” 望著父母那殷切的目光,凌云默默點(diǎn)點(diǎn)頭。 何禹廷輕輕緩了口氣,又道:“你還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從此以后徹底斷絕與呂文正的往來,不要再與刑部尚書府有任何的瓜葛!” 這下凌云有些懵了,失聲道:“為什么?” 何禹廷道:“呂文正是個不祥之人,你跟他在一起會受到他的拖累的。而且以前他與你父親的過結(jié)一直很深,我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與自己的對頭混在一起,搞得處處被動,最后一切都無法收場。” 凌云微微顰了顰劍眉道:“我不明白爹爹的意思。” 何禹廷面無表情道:“以后你會明白的……” 凌云目光灼灼凝視著他,語氣堅定而執(zhí)著道:“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請告訴我好嗎?……” 他眼睛里透出的神采銳利,深沉,仿佛要將對方心底的秘密洞穿似的,直令何禹廷心里沒由來地一陣慌亂。 他避開兒子犀利如炬的眼神,目光閃爍地斜向一旁,聲音低沉得幾乎連他自己都聽不到了,“沒事,什么事也沒有……” 此地?zé)o銀三百兩。對父親含糊其辭的搪塞,凌云顯然很不滿意。 他略一沉吟,斟酌著說話的語氣與方式,輕聲道:“爹,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事了,或是有人在要挾您,告訴我和母親,咱們一起想辦法……” 何禹廷覺得自己的頭開始一陣陣地做痛了,他以手扶額,啞然道:“真的沒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