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何禹廷道:“志超,我真不明白,你與李瑞允之間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以至于你寧死都不肯投誠于他?哪怕你是稍微變通一下,先是假意順從,以后可以再找機(jī)會圖謀東山再起啊!” 凌云道:“父親,孩兒在官場里、在江湖上混跡這么多年,又怎么會不懂得隨機(jī)應(yīng)變、靈活變通的道理;但是凡事總要應(yīng)勢而謀,因勢而動,不能千篇一律吧! “就像現(xiàn)在這種情形,李瑞允是個什么樣的人父親難道不清楚嗎?除非我真心實意歸順于他,否則一旦有何疏漏,必會被他識破,到時候我的境遇只會更難堪;而且孩兒的一世清白也就此毀掉。與其這樣,我倒不如直接跟他說開好了!” 何禹廷用力攥了攥手心,壓下心底的起伏,終是欲言又止。 凌云又道:“而且父親,你可知道我與李瑞允之間的仇恨有多深嗎?當(dāng)初他混跡侯爺府,冒充我何府大公子的身份;后來他又指使手下劫走浣玉,誣陷我與郡主私奔,陷害呂大人,逼得我走投無路,只好孤注一擲,在他的新婚之夜與練南春聯(lián)手殺他——從那時起,我與他便結(jié)下了深仇大恨……” 何禹廷聽得唏噓不已。 凌云接著道:“為了報復(fù)我,他便派了李炫、李武兄弟三番兩次想殺我。父親可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個晚上、在沁芳別院發(fā)生的事情嗎?那只傷害父親的毒蝎就是李炫偷放的,目的只是為了羈絆住我,而您也只是受了魚池之殃而已……” 何禹廷不由面色如土,心有余悸道:“原來是這樣……” 凌云默默點點頭,又道:“再就是近日來他挾持浣玉、天賜他們,以此要挾您把我交由他們處置那件事——父親可知道我在他的手里受了多少凌虐嗎? “為了逼我交出龍鳳玉符,他們卑鄙齷齪,極盡折辱,無所不用其極——父親,您能想象得出我有多么悲傷絕望嗎,當(dāng)時的我只恨不得立即就死了……” 何禹廷抬起凄楚哀痛的臉,眼眸空茫地望著自己的兒子,痛心疾首道:“志超,對不起,都怪我,當(dāng)初是我害了你,把你推進(jìn)了火坑……” “剛才孩兒都已經(jīng)說過了,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凌云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緩道:“而且現(xiàn)在我早已不恨您了。因為您當(dāng)時也只是被李瑞允給要挾了;我現(xiàn)在最恨的人只有李瑞允!” 何禹廷目光微微一凝,嘆了口氣,默然。 凌云又道:“后來為了報復(fù)他,我便將計就計,把他們一眾天梟弟子引到原來刑部尚書府呂大人的書房之中,引爆了火藥,差點炸死他跟白羽那個臭道士;而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龍鳳玉符,也被我當(dāng)著他的面扔到濃煙烈火之中化為灰燼了!” 何禹廷聽了不由駭然失色道:“志超,這事你也做得太絕了些……” “我承認(rèn)自己做事決絕,難道他李瑞允做得就不絕嗎?尤其是他謀害太子、害死了呂大人!”凌云冷冷道。 “如今他顛覆朝廷,挾持圣上,又殺了那么多人——他做的壞事人神共怒,罄竹難書,我現(xiàn)在對他痛入骨髓,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又怎么會效忠于他?” “所以——”凌云頓了一下,眼眸里掠過一抹極為犀利的神色,語氣果決道:“我與李瑞允之間水火不容,勢不兩立,我寧肯死上十次,也不會在他面前說出一個求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