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浣玉眸中閃過幾分哀意,嘆道:“我心里的苦有誰能理解……” 練北秋臉色一僵,半晌才道:“其實郡主現在的心事,雖然不說,可是我卻能理解:國破家亡,親人又身陷囹圄……” 浣玉心里像是堵了什么東西似的難受,她停頓了好久才開了口,聲音里帶著一絲顫啞,“你說的不錯。每每想起還在牢獄之中受苦的母親與家人,想起我那被天梟禁錮的皇兄,想起我那被迫害致死的親人,我的爹爹,常青姑姑,太后姨娘,鐘氏皇嫂……便是私心裂腑的的疼痛。可是我又很無奈,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才能去擺脫這一切……”說到后來,她已是泣不成聲。 練北秋沉聲道:“郡主,別這樣悶著自苦,如今大家不是都在想辦法嗎!前幾天,我奉父命去招隱山居回訪,后來又同凌兄弟、春兒一起聊起來,他們還在計議著如何鏟除奸惡,匡扶宋室,營救皇上與令堂的策略呢!” 浣玉臉上出現了一瞬的空白,那是過度的驚喜與愕然導致的。 “哦,那他們怎么說?”她的聲音有些急促。 練北秋道:“他們正在計議著,近日里無論如何也要尋個機會潛入皇宮去見圣上一面……” “什么,潛入皇宮去見圣上?”浣玉駭然失色,驚叫出聲道:“那豈不太危險了?” 練北秋蹙了蹙眉,對郡主的大驚小怪似乎有些有些不以為然了,“雖然想法冒險了些,但也并非不可行。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只要計劃穩妥、前后照應好了,還是可以一試的。” 他不緊不慢地說著,聲音淡定從容,浣玉原本心浮氣躁的心理亦被對方沉穩淡定的氣場絲絲壓制下來。她此時亦意識到自己方才又有些沉不住氣了。 “去皇宮的事,是誰的主意?“她沉靜著紊亂的心思,接著問道。 練北秋道:“還能有誰,當然是凌兄弟的意思了。” “就知道是他。”浣玉嘴角微微上揚,不咸不淡地開了腔,“這多年了,他還是改不了他的脾氣,凡事都要跑在前頭,而且什么都愛逞強。” 瞅著浣玉帶著幾分晦澀與幽怨的口氣,練北秋心里慨嘆,一時竟不知說什么來勸慰她。 他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了口,“郡主言重了。依在下看來,凌兄弟這樣做也是情非得已啊!如今天梟肆虐,奸臣當道,李瑞允挾持天子號令天下,在這種情形之下,但凡熱血男兒、忠義之士,誰又能心甘情愿屈服于那些亂臣賊子的淫威之下?何況是凌兄弟呢!” “好了好了,別替他說好話了。”浣玉郡主漫不經心地掀了掀眼皮,“練大哥,能否告訴我他們具體的計劃么,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忙?” “這個么……”練北秋躊躇了一下,訥訥道:“應該是他與春兒商議的,而且事關一些機密事情,在下就不是很清楚了。” “好了,你什么都別說了……”再次聽到他與她粘在一起的話題,浣玉秀眸中掠過一抹沉重的苦澀,仿佛生命中的心酸和痛楚永遠無法抹去。 “郡主。”望著浣玉郡主悲戚的神情,練北秋只有無可奈何地嘆著氣,“其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