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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有此理！”李瑞允臉色鐵青，眼中露出極端憤懣之色，“那孫孝文、李云汀夫婦呢？“

    那侍衛(wèi)吞吞吐吐道：“聽說他們兩個(gè)先被練南春一番蠱惑、已然心思動(dòng)搖；后來大宋軍隊(duì)攻入城中，他們好像……好像……”

    “好像怎么樣？”

    那侍衛(wèi)道：“好像也歸順了大宋皇帝，然后便不知所蹤了！”

    “可惡！”李瑞允眼眸里崩出暴怒的寒光，然后便沮喪地垂下頭、臉上只余下深深的悲哀，“我向來待他們不薄，而且他們從來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最終也背叛了我，為什么？”

    白羽有些艱難地從病榻上撐起身子，掙扎著一步一挨走近到他的身邊。

    他揮揮手打發(fā)那侍衛(wèi)出去了，眼神也不望他臉上看，只語氣平平道：“本來都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這對(duì)圓滑勢(shì)利的夫妻——其實(shí)人情人性莫不如此，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什么樣的事情沒有見過，以貧道看來，真的沒有什么可奇怪的！而且……”

    “而且……如何？”

    白羽輕嘆一聲，“而且在敵人瘋狂攻打城池的時(shí)候，我們也沒有出兵援助他們。”

    “出兵援助？”李瑞允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眼底泛出一片翻江倒海的癲紅，“別人不知，道長，難道你還不知么？這些日子來與敵交戰(zhàn)，遭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損耗，如今京城里只剩一副空架子，我們還能派出什么兵卒去援助他們？”

    白羽喉嚨一噎，眼中閃過一抹說不盡的痛色，“你說的不錯(cuò)，如今大勢(shì)已去，無論怎么做都是徒勞，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做無謂的抗?fàn)帯詭椭鳎覀冞€是趕緊離開這里吧！”

    “離開這里？”李瑞允失神了似的喃喃著，雖然知道這是擺在面前沒有選擇的選擇，可他依然極不甘心，晦澀的面孔如同被上天遺棄了一般，扭曲而猙獰，“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樣，他們馬上就要攻進(jìn)宮里來了，難道我們還有堅(jiān)持下去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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