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北境的一處未知的幽寂溶洞之中。咕 一座奇異的雕像坐落于鋪著白沙的平整地面上,周圍遍布著彎彎曲曲的潺潺流水。 不過比較詭異的是,明明流水在緩緩流動。 但在幽寂空曠的溶洞里面,卻并未聽見有潺潺的水聲。 仿佛一切聲音在此都被什么屏蔽,吸收。 一個白色的身影筆直的站在奇異的雕像面前,輕輕閉上雙眼。 這位老人的身形與面前的雕像相比起來,就像是大象與螻蟻一般。 雕像似幾欲站立的野獸,猙獰的外貌模糊不清。咕 而在背后有著一雙收攏起來的巨大的翅膀,若是徹底展開仿佛遮天蔽日一般。 上面的羽毛粗糙不堪,卻甚是懾人,散發著極為恐怖的氣息。 老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巨大的雕像面前。 借著不知從何而來的黯淡光芒,隱約可見其蒼老的面容上似乎有細細的毛發飄動,好似活物一般。 他的頭發與胡須皆為純白之色。 身上的白色衣服略顯寬大,其樣式與大陸上常見的服裝并不一樣。 這位老人明明身上的氣息有時衰老無比,仿佛即將黯淡下去的細小燭火。咕 但是轉瞬間,卻又能從他的身體里感受到一種濃濃的生命氣息,好似枝繁葉茂,郁郁蔥蔥的蒼天大樹。 因為處于溶洞之中,并不知外界時間的變化。 所以也并不知這位老人在此站立了許久。 或許是一天,也或許是一周。 在某一時刻,另外一位穿著白色服飾的人小心翼翼地繞過流水,赤著雙腳踩在細細的白沙之上,沒有發出任何細微的沙沙聲音。 他來到老人身后的不遠處,而后靜靜地等待,不敢上前打擾。 因為他知道這是祭司大人正在感應偉大的主。咕 想到這里,他便愈發的安靜。 連輕微的呼吸與心臟的跳動都下意識地被降到一個極低的程度。 不過這些動作顯然有些多余。 在這種聲音全然被奪的空間里面,無論是什么樣的動靜,也難以吵到祭司大人的冥思。 大概并沒有等待太久,在祭司大人身后不遠處的他似乎感受到一股輕微的氣流拂過,而后在流水上掀起淡淡的波瀾。 而后老人緩緩轉過身來,仍舊是閉著眼睛的模樣。 信徒微微躬身,而后抬頭之時,卻驀然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咕 只見面前的祭司大人已經不知何時睜開了一雙純黑的雙眼。 那沒有絲毫眼白的眼睛里面,信徒似乎能從里面感覺到一種極為淡漠的情緒。 那是一種好像在淺淺打量身下螻蟻的感覺。 如果非要給它進行一種界定。 信徒此刻只能想到的便是一種更為高等的存在。 想到往常祭司大人和藹的模樣,信徒頓時身體輕輕顫抖起來。 心中是無比的興奮與激動,心臟也在急速地跳動著。咕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血液在身體里滾動的聲音。 是主! 自己所信仰的主! 尊貴崇高而又神圣的祂如今是降臨到了祭祀大人的身體里面。 想到這里,信徒頓時迫切地跪了下來。 不過他的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了剛才所見到的眼睛。 雖然給自己的感覺是一種更為高等的存在,但卻并非是那種……那種神的感覺。咕 只是單純的……似神…… 信徒立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當即就反思起自己來。 自己怎么會生出這樣一種想法呢? 這簡直就是在褻瀆自己的主! 主就是神,怎么可能只是……只是似神! 這肯定是自己的錯覺,是自己對于主的信仰還不夠堅定! 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多默念教義,并且盡量將主的信仰傳播至整個北境,乃至于北境之外!咕 愿偉大而又仁慈的主能原諒自己。 信徒臉色蒼白地在心中不斷反思,面對那純黑的眸子也而愈發的心虛慌張。 他害怕自己剛才那種極為不敬的想法被主所瞧出來。 到時候在眾人面前被施以火刑。 信徒的雙手輕輕顫抖,而后便輕輕咽下一口唾沫。 額頭上緩緩冒出一絲冷汗,將額前的發絲打濕。 但他也不敢去擦拭,只是心驚膽戰地等待著來自于主的宣判。咕 但好在主是寬容的,祂顯然并沒有在乎這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