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成,永寧十八年,春,戶部侍郎凌德言接到一旨圣諭,令他于十日后攜家眷跟隨圣駕前往京城尚都城郊的寶鼎山祈福。 圣諭來的毫無征兆,猝不及防,還不符常理。這令他心生忐忑,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著這突如其來的皇恩到底是福是禍,家仆來報說是沈大人到訪,他心道來的正是時候,便趕忙起身前去迎接。 “行之可是剛接到圣旨?”沈子儒剛坐下便單刀直入的問起了此事。 “博山兄怎知此事?”凌德言覺得事情再過異常,消息也不會散布的如此之快。 “我自東宮而來,你說我怎知? ” 沈子儒幼女沈桐乃是當朝太子妃,他這個太子岳父的消息自是比其他人要靈通些。 凌德言微微頷首,沉聲道:“你我相交數年,實不相瞞,對于這一旨圣諭,我心有憂慮。” 沈子儒放停手中的茶盞,稍稍點頭,表示理解。 凌德言繼續道:“寶鼎山祈福,乃國朝大典。朝中文武百官皆會隨行,這是自然。但今日圣上緣何會欽點我攜家眷前往?我又有何功勞能得此殊榮?這有違規矩啊……”他眸光一聚,似躊躇的問道:“或許太子殿下有另說什么?” 沈子儒眉頭微皺,直接道:“我聽聞此事也覺蹊蹺,自然是要多打聽兩句。太子殿下說圣上提及此事時,他與六殿下都在場。只是圣上也未多說什么,只說你此前奉旨巡查西南諸郡,懲處貪腐,清明官場,乃是有功,以此為賞。”他頓了頓,繼續道:”雖說此事絕無先例,但以此為由也并非牽強,你無需擔心。” 凌德言沉默片刻,嘆了一聲:”天下大道,朝廷法度,不反不違,身正行端,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沈之儒點點頭:”自是這個道理。行之,我們同年入朝為官,又曾一同在地方主政。你是什么樣的品行性情,我很清楚。你一向奉公克儉,并無差池,依我看來,此絕非壞事。”他見凌德言并未回應,便換了語氣,笑問道:“弟妹和立知去江南蘇江省親還未回來?” 凌德言回了神,也換了稍稍松快的表情道: “前日里收到來信,說是半月后啟程回來。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