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清溪會意的點點頭,輕聲說:“我來,是為了他的傷!”她撥了撥茶蓋,其實她已無需知道答案,只是依然想親耳聽見他安然無恙。 “殿下?你是說你來,是為了殿下的箭傷?”曾啟道本以為是不是尚都有什么重要之事又或者清溪會帶來什么重要消息,卻原來只為了他的傷。 他自是知道路途的遙遠與艱辛,她的額頭甚至還有風沙刮過留下的細痕,可她來了,只為他的傷。他有些恍惚,似乎明白了她變了什么。眼前的清溪或許已然不是那個和他一路青梅竹馬,瀟灑無拘的長大的凌家小妹了,她的心不再高高在上。 他不自覺的笑了笑,泛著些許苦澀,理應如此。從她點頭坦誠愿意嫁入恒王府時,他就應該知道理應如此。可杯中晃蕩的茶水盡也如他的心境一般,終不能平靜無痕。 “殿下的箭傷已無性命之虞,王妃可放心。”謝植接口道,也將曾啟道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殿下目前無事,你無需憂心。”他重復了一句。 清溪蹙眉,語氣里的擔憂卻沒有消減一分:“他的右肩本就有傷!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出京時,只知道他中箭中毒。若是無礙,怎得聽說他已多日不曾露面了?” 曾啟道大致講了下蕭奕崢受傷的經(jīng)過。“當時確是兇險,不過殿下挺過來了。”他默了會,補充道:“殿下說過,他不會有事,他還要回去見你。” 清溪微愣,旋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謝植開口補充:“殿下所中之毒乃西域特有的七殺,忽而勒的女兒給箭頭上淬這個毒,想必此刻也是覺得殿下并無生還可能。她沒有想到殿下曾服用過白大當家特制的清凝丸可以克制毒性,讓我們有時間可以給殿下解毒。只是,殿下雖闖過了這關,到底虧了內(nèi)里,需要安心靜養(yǎng),慢慢調(diào)理恢復,所以才多日不露面,他在養(yǎng)身子。” 清溪點點頭,“也有勞謝公子費心替他解毒。”她真誠的感謝。 “不敢,草民應盡之責。”謝植淡淡一笑。 “可是,只是如此嗎?”清溪的語調(diào)突的上揚。 謝植的笑容還未完全消散,心下又是一驚。這個王妃,不簡單。 曾啟道是從未想過也不會向她隱瞞什么事,便很自然的接話:“殿下不露面還有另一個原因,麻痹忽而勒。讓丹答人覺得西北軍已失了殿下,從而有了輕敵之心。” “那么,丹答軍日日在北城門外叫囂,西北軍卻不出戰(zhàn),就是疲兵之策吧?” 曾啟道對她能將西北軍的這個戰(zhàn)略看深到這個層面一點都不意外,要知道凌府書房內(nèi)有很多兵書,清溪也是熟讀了的。“正是。” 謝植抬眸,深深的看了清溪一眼。想起蕭奕崢同他說起自家王妃時,曾用到一個詞:不凡。此刻,他對這個詞有了更深的認知。 曾啟道緊接著詢問:“怎會只有你們幾人前來,如此危險,宮里可知道?掌柜的說有四人?” “我私自離開尚都本是不妥當?shù)模斎幻孛苄┖茫趺催€能浩浩蕩蕩的人馬同行呢。我對外宣稱去寺廟齋戒祈福,偷偷來的。離開時只有哥哥知道,此刻爹娘也應該知道了吧。不危險,自然是累點。”清溪平靜的說著,這日夜兼程的風霜在言語間并無半點痕跡。她又將李菡的事簡單說了下。 “立知也陪著你胡鬧!”曾啟道微微帶著點怒氣,“要是有什么閃失如何是好!” “好了,不也沒什么嘛!” 清溪轉向謝植笑了,“別讓謝公子看了笑話,你們曾少將軍從小就把我當成那瓷瓶脆瓦,碰不得!” 曾啟道聽到她如此之說,心頭掠過了一絲安慰,臉色卻顯出了少許尷尬。 “哪里,哪里,王妃的安危自是要緊的!王妃不用聲聲公子的稱呼了,若是您不嫌棄,就和殿下一樣,稱呼我老謝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