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看我自己留下的考古筆記。”易晚說。 池寄夏:“?” “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那些知識我明明記得,卻好像隔了一層。”易晚解釋道,“我想趁著睡不著時復(fù)習一下它們,免得在獲得營救后,知識都忘記了,工作也失業(yè)。” 池寄夏呵呵了一聲,道:“你對被營救還挺有信心的啊。” 易晚:“可能是因為失業(yè)對于我來說比死亡更可怕吧。” 他的臉上有種真實的憂慮,讓池寄夏忍不住又想笑。 可這次不是帶有惡意的,而是真的……想笑。 池寄夏看著易晚在暗淡的月光下的側(cè)臉。即使是這時候,易晚的皮膚也是白得發(fā)亮。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易晚的皮膚是真的很白。 池寄夏在運用金手指時可從來沒想過要根據(jù)被灌輸?shù)挠洃洝W(xué)習那些人物本身擁有的技能。在穿越后短時間內(nèi)的余韻足夠讓他應(yīng)付演技了。 在現(xiàn)實中演戲時,那些劇本更是已經(jīng)寫好的。導(dǎo)演也不會讓他真的去跳高難度舞蹈、又或是真的在戰(zhàn)場上和人拿著槍在生死之間對狙。 不過易晚畢竟沒有他自己的記憶、也不知道這只是個劇本世界嘛,想學(xué)一下,也可以理解。 池寄夏對此沒有什么感想。易晚的杠精男三角『色』能有什么技能?古物研究?筆跡畫技鑒定?書畫賞析? 這些東西又不是和他有關(guān)的領(lǐng)域,易晚就是學(xué)了,想必也和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除此之外易晚白天提出的那些問題,也只是因為杠精上腦,入戲了而已。 池寄夏是這樣想的。 …… 在夢境之外,深夜燈光下,握著泛黃書卷,正在閱讀的薄絳打了個噴嚏。 冷雨天寒。他想。無論過了多少年,窗外的雨還是這樣的涼。 作為一個古穿今男主,他自然是沒有聽說過“打噴嚏就是有人在想你”這種網(wǎng)絡(luò)流行語的。 薄絳看著那冊從圖書館里借來的書卷,里面書寫著他作為周朝殉國太子的過去。 自刎時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重生、會來到千年后的時代,進入一個從13歲起就和a.t.偶像事務(wù)所簽訂了20年合約的練習生的身體里。 當然,他也沒想過自己的那些信手拈來的畫作、書法作品會被放進博物館中,被譽為鎮(zhèn)館之寶。 在放下書卷后他便接到自己的個人經(jīng)紀人的一條信息。信息中告訴他一個月后的行程是參加一場綜藝。綜藝的內(nèi)容是找了一堆明星網(wǎng)紅,對文物進行鑒別賞析。 “能拿到這個資源很不容易,不過我相信你的實力,大學(xué)霸。”經(jīng)紀人姚姐說,“你可是咱們a.t.的驕傲,不參加藝考而參加普通高考還拿狀元的天才少年。” 薄絳看著她的信息,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說話。 或許是由于極為相信自己的智力,這種智商上的碾壓感讓他在面對許多人時,都沒有任何想說的話。 總覺得有些浪費時間。 他打開綜藝的備案信息,一行行往下看。薄絳對于自己的生活有著超出常人的控制欲,不允許任何意外發(fā)生。 在看到最后一行時,他察覺到什么,對綜藝地點所在的博物館進行了搜索。 在看到展會信息后,他鳳眼微瞇。 “鑒別賞析我自己的畫作么?”他看著節(jié)目單,無聊地笑笑,“真想知道那些參與節(jié)目的其他所謂‘明星’,會說出什么……淺薄的話來。”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對于這個時代的輕蔑、與對于生活的無聊。 他不覺得這個綜藝會給他帶來任何期待。 …… 池寄夏和易晚在《荒野求生》里度過了足足25天。 到第20天時,池寄夏已經(jīng)有些受不了了。盡管作為金手指的主人,他隨時都能回到自己的空間里去休息、又或是在途中通過感知調(diào)節(jié)減輕自己的勞累感與酸痛感,但整天在山野里長途跋涉,實在是不好受。 易晚卻始終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白天跋涉,晚上在山洞里復(fù)習。而且他的提問也越來越多。 比電影里的杠精還要多許多。 “為什么制造竹筏時應(yīng)該這樣綁?” “為什么這根藤蔓要斜著砍下?” “為什么這只蟲子會有毒?”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池寄夏被易晚入戲的杠精發(fā)言煩得近乎崩潰——他怎么知道為什么,只有他飾演的“貝哥”才知道為什么啊! 一開始他還親身上陣,代入貝哥來回答他的問題。到后來面對越來越杠的易晚,他只能把貝哥人格調(diào)出來,親自讓他回答易晚的問題。 他原本想折磨易晚,到頭來卻變成了自己被折磨。不僅如此,還免費地為易晚提供了一個野外求生知識陪練…… “還好易晚也沒討到好處,也承受了長途跋涉的折磨,學(xué)到的知識也沒有用。”池寄夏苦不堪言地對系統(tǒng)道,“如果他得到了好處,我一定會崩潰的啦!” 系統(tǒng):“你崩潰到都開始對系統(tǒng)撒嬌了。” 池寄夏:…… 從第二十五天開始池寄夏便選擇了一直掛機,直到第四十天。 救援的飛機終于到來時,回到“貝哥”角『色』里的池寄夏看著命運的曙光,熱淚盈眶地松了一口氣。 終于結(jié)束了!他想。 這次不成功,還有下次。他高估了自己的肉.體強度,忘記了野外對兩個人的傷害是均等的。等下一次,他一定要選擇一個更適合的世界來進行搞事。 池寄夏向著救援人員揮手,易晚依舊站在他的身邊。他的衣服已經(jīng)變臟,只有一雙眼睛還是黑幽幽的,像是從前的模樣。 “為什么救援標志應(yīng)該……”他說。 池寄夏:…… 池寄夏的杠精ptsd都快發(fā)作了,不過看在劇本的份上,他依舊簡單地給易晚解釋。在解釋完后,他拍拍易晚的肩膀,道:“這一路走下來,你應(yīng)該多謝謝你貝哥啊。” 易晚點頭:“謝謝貝哥。” 池寄夏心情微微松快,忽然又古怪地覺得,等離開這個夢境后,易晚可再也不會叫他貝哥了。 他也不會管易晚叫他的角『色』名——“小白”了。 居然有點奇異的遺憾感。 電影世界的片尾曲響起,池寄夏即將離開這個帶給他無數(shù)痛苦的世界。可正在靈魂抽身而出時,他又聽見了一句“為什么”。 來自易晚的“為什么”。 “為什么我感覺,你的名字應(yīng)該是……” “池寄夏?” 他從空中驚恐地低下頭,看見易晚黑幽幽的眼睛正看著他。 不是看著地面上的“貝哥”的身體。 而是看著天空。 /88/88596/25185793.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