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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外面的洗手間門口，兩人站在那里沒有進去。

    “窈窈，有件事我要先和你說一下，你別生我氣哦。”

    她點了下頭，示意曾霜繼續說下去。

    “你小姨的事兒，我和我哥說了一下，我想著警察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消息，還不如讓我哥用他的人脈幫忙找一找，萬一能找到什么線索呢。”

    “就這事兒嗎？”

    “嗯，你不生氣嗎？”

    “這有什么，曾燁哥能幫我，我應該謝謝他。”

    裴窈笑了一下，她拿過曾霜手里的水果洗干凈之后，兩人往回走。

    只是剛走到病房門口，忽然聽到里面傳來一陣嘔吐聲，她剛要開門進去，就聽見容奶奶有些緊張的聲音。

    “你現在吃什么都吐，真不和窈窈說嗎？”

    話音落下，她的手停在半空，整個人好似僵在那里。

    “不說，她工作忙。”

    大概現在剛吐完，外婆的聲音十分虛弱，病房門口的裴窈眼眶瞬間濕潤。

    她記得上周來的時候，外婆的情況還沒有這么嚴重，那個時候她還能吃下一小碗餛飩的，怎么才幾天時間，身體就這么不好了。

    “但是瞞不住的啊，等窈窈知道了她會傷心的。”

    容奶奶話音剛落下，曾燁拿著熱水壺走到門口，剛要開口，卻被曾霜拉住。

    而裴窈恍若沒有注意到曾燁一般，只是靜靜站在那里。

    病房里的聲音漸漸變小，透過玻璃，她看見外婆此時已經恢復正常，只是面色看著有些蒼白。

    擦干眼角的淚水，讓自己和平時一般看不出變化，她才推門走進去。

    “外婆，霜霜和曾燁哥買了好多水果，你想吃什么呀？”

    這樣溫軟的語氣，只有在外婆這里才能聽到。

    裴窈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坐在外婆旁邊，笑著看著半坐在那里的外婆。

    但她不敢仔細看，她怕自己看出外婆身上生命的流逝，她怕自己會有原來外婆真的要離開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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