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稚魚娘不過是想進去拜拜祠堂,多謝祖先庇佑,讓女兒嫁了個好夫婿。從前母女倆過苦日子的時候,也沒這個心思,這次只想供奉祭祀一下,盡一份心意。 本以為礙于親家的身份,村里的人會賞幾分薄面,哪知道之前欺負她們母女倆的村民們,這次又合著村長一起站出來,繼續反對。 “從古至今,女人就不能進祠堂!” “女人晦氣,不可玷污祠堂圣地!” “你們女人要是進去了,祖先都會氣得把神牌轉過去,沒眼看你們!” “唉,我好聲好氣地求他們,才說了兩句,他們幾個大男人就把我轟到祠堂外面,直接關門了。”稚魚娘苦悶地道,“這腿啊,也就不小心摔了。罷了罷了,不跟他們爭。” “豈有此理!”來自新時代的花沫聽了事情的大概之后,直接拍案而起,“憑什么不給女人進去,簡直就是封建迷信!” 古代的女人本就受三從四德、相夫教子所束縛,難道現在連自己家族的先人都不能祭拜了?這是什么道理? “夫人,不必激動。”赫卿弦瞥了她一眼,繼續淡然道,“這是鄉村里面一貫流傳下來的規定,在這里很常見。” “常見又如何?不代表他們就是對的!”花沫向來最反感這些搞性別歧視的人,“況且女人也是家族的一份子,憑什么不讓女人進去?” 跟那些招聘會上寫著[只招男性]的無良企業一樣,明明同一個職位,女人也能勝任,他們就嫌女人麻煩,不肯錄用。 不是本地的、還未結婚的女人,他們嫌人家不穩定,隨時離職;結了婚還沒生小孩的,他們嫌人家到時生孩子放產假,公司虧錢;已經有家庭有小孩的,他們嫌人家要照顧家庭,沒空加班。 這世世代代的,女性還有沒有出頭日了? “稚魚,算了,不跟他們爭。”稚魚娘被女兒一反常態的反應嚇得一愣。從小到大都是唯唯諾諾,遇事也很少反抗出聲的,眼前的女兒她也是第一次見,怎么嫁人之后好像跟以前性格不一樣了? “娘,你的腿都被傷了,他們太過分了。”沒想到原身原來的生活過得這么憋屈,她必須得替她們母女倆出一口氣! 聽起來,是要給他惹事的意思? 赫卿弦起身,攬住她的肩頭,把憤憤不平的她按坐在椅子上:“夫人,此事宜從長計議,之后再商量吧。” 花沫看了一眼搭在她肩膀上的咸豬手,扭頭假笑地望著他。這個人,是真的很喜歡在長輩面前上演鶼鰈情深、夫妻恩愛的戲碼啊。 “對對對,聽卿弦的。”殊不知花沫的肩膀已經僵硬了,看著小兩口親昵的動作,稚魚娘很是欣慰,“我的腿只是小傷,你們不用擔心。我現在收拾下房間,你倆休息一會兒,坐了一晚上的馬車一定很累了。” 房間?休息? 想起昨夜某人……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她現在可不想再跟他單獨共處一室啊! 花沫上前挽著稚魚娘,順勢甩落了肩上的豬爪子,熱情地道:“娘,我們母女倆很久沒有說過窩心話了,我陪你。” “那卿弦……”她當然很想跟女兒共享一下母慈女孝的美好時光,但這樣不就冷落女婿了嗎? 他收起尬在半空的手,負在背后:“丈母和夫人好好團聚,我有點事先出去一陣。” 幾句話別之后,某人識趣地走開了,花沫扶著稚魚娘進房間。 看著那腿上隨意包扎的傷口,花沫拿起枕邊的紗布和草藥:“我給您包扎一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