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赫卿弦不忍她繼續(xù)臉盲下去,決定貼心地喚起她的記憶:“夫人,這位是在新婚之夜親自給我們賀喜的編員,你見過的?!辈粌H見過,還追著人家跑過。 新婚之夜……軼事站…… “是你,我想起來了!”是那個趴在婚房外偷聽,被發(fā)現(xiàn)之后狂跑逃走,最后跟她一樣被無言一掌拍暈的小狗仔! 小狗仔原本還維持著低頭作揖的姿勢,想著胳膊能擋擋臉。這下被認(rèn)出來了,只好認(rèn)命地抬起頭,擠出幾分尷尬的笑:“有勞赫夫人費心,之前是我打擾了,還望見諒。在此祝您跟赫少爺琴瑟和鳴,恩愛百年?!? 說罷,小狗仔的余光瞥到無言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又不小心對上了赫卿弦似笑非笑的神色,一陣寒意冷得他縮了縮脖子。 看他一臉慫樣,花沫差點要笑出聲。不對,他剛剛說的什么琴?什么恩愛?這可扯得有點遠(yuǎn)了。本來上次還指望他回去能寫個大新聞,拯救她脫離包辦婚姻的苦海,可惜人家初入職場,有雄心沒熊膽,最后還是被赫卿弦用惡俗的手段擺平了這事。 不過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搬過磚的人都能明白。她擺擺手,大氣地道:“沒關(guān)系。” 小狗仔微張著嘴,不禁感到錯愕。花沫表露出的豁達(dá),讓他有點難以置信,甚至不怕死地多看了花沫兩眼。 昨天,他的師傅才陣陣有詞地給他提了個醒,說這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當(dāng)家女主,她們?yōu)榱搜谏w出身不好的卑微感,為了不讓別人看不起,通常是更加沉迷勢力,得饒人處不饒人的,容易跟過去的柔弱形成巨大的人格反差。 所以今日,他早就做好了被當(dāng)眾奚落的心理準(zhǔn)備。 沒想到這位新晉的赫家少夫人,竟然這么好相處?她跟旁邊用銀兩收買他、拔劍恐嚇?biāo)哪莾晌?,真是一家人嗎? 小狗仔不自覺地眉心一皺,陷入幾秒糾結(jié)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無論花沫的表現(xiàn)有幾分是真,在這個場合下,他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奉迎幾句狗腿話。 正當(dāng)他要開口道謝,一聲熟悉的咳嗽插入了這個間隙。小狗仔循聲側(cè)頭,看向自家?guī)煾?,一道影子卻同時從另一邊跨前兩步,將他完全擋在身后。 “赫少夫人的大家風(fēng)范,實在令翟某敬佩。” 弟子隊列最后一名編員,不僅迫不及待地主動加入對話,而且開口就來一句彩虹屁? 花沫心里著實感到有些突兀。這位翟某,外表看起來跟小狗仔年齡相仿,估計他們兩個是這里頭最年輕的新人小徒弟了。 見花沫似乎在打量自己,翟金麟弓著腰,繼續(xù)恭維:“久聞赫少夫人盛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鳖D了頓,對上她的雙目,語調(diào)添了幾分笑意,“一早登門賠禮,想必夫人花了不少心思?!? 「賠禮」。 總算是聽出來了,不,聞出來了。開頭的彩虹屁,是為了掩蓋后面的真實毒氣。他語氣平穩(wěn),敢跟她們雙目對視,阿諛奉承得還特別自然。論綠茶的程度,這個翟某似乎比小狗仔高了幾個段位?。? “多得薛冰人那天的招待,這算是禮尚往來,備了些好彩頭的禮物,也不費神。”花沫唇角勾著親切的弧度,一邊嘴上應(yīng)付著,一邊心里還在默默分析翟金麟的戰(zhàn)斗力,沒察覺到對手愣了兩秒。 翟金麟立刻意識到,這位少夫人,不簡單。 她圓滾滾的眼睛里寫滿了單純,配上稚嫩的臉,完全不像一個能回答得這么滴水不漏的女人。簡短的一句解釋,將賠禮改成禮尚往來,讓赫家占回了上風(fēng)。 甚是有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