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很明顯,對某弦而言并不簡單。 第一次參加全城熱戀的活動,被一群女人扒拉著沒法脫身。第二次,情敵在臺上暗戳戳地示愛自家妻子。現在還叫他給這個活動宣傳,當別人的活招牌? 開什么玩笑? “薛冰人見外了,區區畫像難登大雅之堂,怎夠體現誠意呢?”他勉強擠出一絲客氣的微笑,試圖扭轉這個對他十分不利的局面,“想必今日的歉禮未夠分量,赫某這就回去再備些銀子和米糧,改日再登門拜訪,包您滿意。”說罷,轉身朝花沫使了個眼色,欲領眾人離開。 “且慢。”薛梅眉急得忘記裝病了,立刻起身制止,“赫公子無需這般勞心,薛某只需畫像足矣。”想用銀子和大米來打發人,這么容易豈不是便宜他們赫家了?沒門。 “哎呀,夫君莫急嘛。”見氣氛不對,花沫上前挽過赫卿弦的胳膊,沖他眨眨眼,又側身朝薛梅眉笑言,“哈哈哈,大家都是朋友,有話好說哈,一起商量商量嘛。” “小小心愿竟被赫公子拒之千里,咳咳……也罷,薛某應有自知之明,尚未夠格當赫家的友人……”再上演一招跌落癱坐在椅,主打一個虛弱。 好茶,又開始裝了。 “薛冰人誤會咯!”花沫趕緊松開赫卿弦的臂,走到薛梅眉身邊關切地握過一只手,學起那份矯揉造作,“夫君的意思,是送您一些價值更高的禮物以表心意,畢竟我倆只是普通人,畫像不值錢,上不了臺面呢。” 不值錢?這個說法或許能哄到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吧。可她們媒人本就是商人,虧本的買賣從來不做。 若只滿足眼前的物質,目光未免過于短淺。薛梅眉想要的,是這對良城當紅的夫妻后續給她不斷制造更多利益。這倆人,一個是無人不知的米業大亨,一個是現下受少女追捧的新晉紅人,要是能給全城熱戀當活招牌,定能吸引更多達官貴人的后代來參與。 到時名聲遠揚,富貴自然享之不盡。還缺這點銀子和米糧嗎? “薛某并非貪財之人,本意用畫像一事交好,不曾想赫公子與赫少夫人竟三番四次推卻,實屬難堪……如此一來,向小姐之事我亦無能為力了……”薛梅眉以袖掩面,演得越發投入,聲調盡是矯情,“今日叫軼事站的公子們見笑了,畫像作罷,兩位回去如常記錄便可……” “有勞薛冰人,在下告辭。”翟金麟答應得爽快,這樣最好,省了不少事兒。倒是牧川尷尬地望了幾眼花沫,想著又要得罪人了。 [如常記錄],意味著繼續發揚狗仔隊一貫夸大作詞的風格,添油加醋,越描越黑。 這是威脅,妥妥的威脅! “赫公子、赫少夫人……還有向小姐,恕薛某身體不適,不便送客。”薛梅眉剛作勢要離場,下一秒,就被花沫硬生生地按在座位上。 “你等等!”花沫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紋絲不動的背影,又朝薛梅眉甩下一句“等我三分鐘!”,便噌噌噌地跑到赫卿弦的身邊。 薛梅眉有些驚愕,坐在椅子上沒動,幾秒之后回過神來,才小聲地問一旁的丫鬟:“三分鐘……是何物?” 丫鬟撓撓后腦勺:“主子,小的也不懂。” 而那兩夫妻正沒禮貌地背對著主人家,低頭竊竊私語。 “沒辦法了,她油鹽不進,就堅持這一個要求。” “不、可、能。” “畫像而已,不算犧牲色相,不會少塊肉的。” “絕、不、可、能。” “現在是趕鴨子上架,為了彤彤的大好姻緣,忍忍吧。”花沫故作友好地踮腳摟上赫卿弦的肩,曉之以情,希望能讓他想起點兄妹情義。 瞥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短短的手指,赫卿弦從牙縫里擠出一聲“哼”。 誒,反抗的力度減弱了,親情牌好像有點效果? 順勢拍拍他的肩膀,花沫繼續動之以理:“你想想啊,我們還能借著答應她的要求,趁機也跟她提一個事,不虧。” 某弦沉默,斜了她一眼。 “什么眼神啊……”花沫有理有據地分析,“你看嘛,就像菜市場砍價,她說一文錢,咱不賣,她假裝要走,咱答應了。那既然她達到目的了,就讓她隨手給個好評,跟左鄰右舍夸我們兩句,不過分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