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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王峰頂，峭壁邊緣放置著兩塊厚厚的柔軟皮毛當作蒲團。蒼白與少女艾莉兒在此相對而坐，一副隔壁玄幻世界坐而論道的模樣。

    對這副奇怪的畫風，少女已經見怪不怪。面對蒼白的教導，哪怕只是人盡皆知的基礎魔法常識，她也依舊聽得很是認真。

    原本兩人的相識，是因為蒼白需要一個專業的魔法導師。但如今這一幕的身份顛倒，卻不禁讓人感慨世事無常。

    “……法師從初級到高級，只是魔力積累的過程和數量的增長。但當法師到達傳奇境界，卻是一個堪稱天埑的真正質變。而我則是將質變分為身體質變和精神質變……”

    此刻的蒼白端坐于蒲團上，目光淡然地眺望著天際之上的云卷云舒。峰頂的氣流形成狂風，吹拂起他的長發和衣袂。

    在加上他平靜低沉卻清晰傳入耳中的聲音，還真蠻像講道的得道高人。給人一副遺世獨立之感。

    “首先是身體上的蛻變。人類通過將法術融入自身，將其變成自身天賦和本能。而不是像傳奇之前那般，單單當做工具來使用?！?

    “這就是你之前讓我融合法術那一步是嗎？”

    艾莉兒若有所思。

    “是的。我之前也曾說過，不同物種在傳奇之前其實是非常不平等的。就比如人類需要將法術融入自身，才能夠形成本能和天賦。但很多物種，例如魔獸、龍族等等本身就是生來自帶天賦能力的。”

    “這個身體上的蛻變，就是為了拉平這個差距。法師在法術融入自身形成本能后，身體素質也是會得到不小的提升。從此以后身體將不會再成為法師的短板，這就是身體上的蛻變?！?

    說到這里，蒼白目光瞥向對面正在思索的艾莉兒。她目前正處于這個身體蛻變的階段。

    “那你所說的，另一個精神上的質變又是什么？”

    少女艾莉兒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因為說到這里她已經明白。這精神上的質變，正是她突破傳奇所欠缺的一點點。

    對于少女的求知欲蒼白微微一笑，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

    “精神上的質變其實也可以說成是兩個要求……首先就是精神力的質變，是精神力數量在達到一個臨界點后，質變成更高層次的精神力?！?

    “……質變后的精神力更加凝聚和堅韌。用一種簡單的體現來看，就是近乎可以用精神力強行干涉現實。”

    聽到這艾莉兒仿佛明悟過來，有些激動地詢問道。

    “這就是我如今所欠缺的嗎？精神力質量的質變？”

    可她沒想到的是，蒼白卻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用一種有些奇怪的語氣為她解釋道。

    “你這么說，對也不對?！?

    “為什么？”

    艾莉兒皺眉追問。

    “你壯大自身的精神力，使其達到臨界點產生質變。這確實可以讓你突破到傳奇進階?！?

    蒼白目光平靜，緩緩地解釋道。

    “但我個人覺得，你還欠缺一點東西。那樣東西，我稱之為精神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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