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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了白石堡之后,他就像是一柄藏在朽木中的利劍,一下子抖落了身上所有的塵灰和衰朽,凜冽逼人地站在了斑鳩的面前。
“斑鳩,維克托里奧已經死了!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
斑鳩端著水杯的手指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清冽的水漾出了杯沿,潑灑在桌面上。
雖然他早已經知道,維克托里奧必死無疑,但是,真正的聽到了這個人的死訊,他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顫。
他從來沒有見過維克托里奧。
但是他知道,在印第安人如野獸一般被白人獵殺的這一段時間里,在過去長達二十多年的時間里,曾經有過這么一個人,不屈不撓,不聲不響的戰斗過。
在維克托里奧還活著的時候,白人對印第安人,雖然也是屠殺,但是在俄克拉荷馬、新墨西哥以及科羅拉多等廣大區域內,白人至少表面上還承認著一系列和印第人部落的條約。
不是因為白人仁慈,只是因為維克托里奧曾經來過。
現在,維克托里奧終于悄無聲息的死了。
也許,在許多印第安人的心里以及忘記了他。
但是在河貍的心中,沒有人能夠取代維克托里奧的位置。
即便是斑鳩,也不得不承認,在他活著的時候,他就代表著反抗軍;在他死了之后,便再也沒有反抗軍了。
再也不會有一個人,會對著白人聲嘶力竭的吶喊!
再也不會有一個人,自命為所有西南部阿帕奇人的父親!
甚至于可以說,最后一個阿帕奇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了。
“河貍,你去……見了他?”斑鳩佇立了很久,才輕聲問到。
“嗯。”河貍垂下了頭,開口說到:“我去見過他……在希拉沙漠的一個山洞里,我見到了他……”
河貍的聲音不快不慢,像是在述說著一個平靜的故事一般。
“當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有一條腿已經斷了,另外一條腿腫得跟水桶一樣。但他的精神還挺好,見到我之后他吃了一驚,問我為什么會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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