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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一只接一只地次第熄滅,很快,整個利文斯頓軍營都陷入了完全的黑夜之中。
仿佛這里從來沒有過美軍,也從來沒有過印第安人一樣。
只有偶爾傳來的縹緲的嚎叫聲,伴隨著越來越緊的夜風四處飄蕩。
……
格雷姆在聽到利文斯頓的消息之后,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
而他的手下們卻都跳了起來,狠狠地訓斥著那個傳令兵:
“小子,你是怎么當上傳令兵的?”
“如此荒謬的情報,難道你就不加甄別地全都傳遞出來嗎?”
“我知道了,我們的情報系統(tǒng)一團糟,就是因為里面充斥了很多你這樣的人!說吧,卡列上尉是不是你的親叔叔?”
“簡直是一派胡言!”
不怪格雷姆的手下暴跳如雷,實在是傳令兵傳來的信息實在是過于離譜。
吸血鬼?
19世紀的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吸血鬼?
什么玩意兒!
這都19世紀了,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都已經過去了,上帝和魔鬼在主流社會里已經失去了神秘的色彩,變成了一種自助餐形式的精神寄托。
從15世紀甚至還更早一些時候開始,當宗教裁判所開始批發(fā)贖罪券這種東西的時候,人們就很難在心里對上帝產生真正的信仰了。
工業(yè)革命更是給了神學重重的一擊。
其實,神學并不是一門故步自封的學問,它一直在努力地自我改革。基督教分裂成了天主教、東正教和新教……新教里又分成了路德宗、加爾文宗、安立甘宗……各宗內部又有什么福音會、信義會各種五花八門的東西……福音會里又有這個牧區(qū)和那個牧區(qū)……
可以說,為了能夠活下去,教會是用盡了力氣,玩足了花樣的。
然而,工業(yè)革命的到來,讓它玩的這些花樣都成了笑話。有一個詞語叫做‘降維打擊’,當19世紀的神學遇到了科學的時候,便可以說是挨了一記‘降維打擊’。
科學根本不和神學正面沖突,教堂滿世界抓‘女巫’,也沒見哪個科學家跳出來說不行。布魯諾上了火刑柱可不是因為他堅持‘日心說’,而是這家伙明明是新教加爾文宗的信徒,偏偏要跑到天主教的地盤上晃蕩。
反而還有牛頓爵士最后皈依神學這樣的妙談,加利略晚年也宣布放棄了‘日心說’……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在這一場神學對科學的戰(zhàn)爭中,神學都是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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